如此持續下去,活生生耗死先登死士絕非難題。
可問題是,公孫瓚想要的是率領白馬義從破陣,直指袁紹所在。
眼下,卻是漸漸發展成了近戰絞殺。
也就在這時,率領著兩千親衛的高覽匆匆趕到,配合著先登死士定住兩翼的白馬義從,直接與白馬義從進行近戰絞殺。
“公孫賊子還敢分神,拿命來!”
不等公孫瓚細思,剛剛被逼退了幾步的麴義便再衝了上來,俯身就欲砍了馬腿。
“賊子敢爾!”
視馬如命的公孫瓚見狀勃然大怒,一手拉起韁繩,操縱著胯下白馬人立而起,躲過這一刀的同時,馬槊朝著麴義背部一捅。
“鐺!”
麴義舉起盾牌朝上一擋,濺起一片火星。
下一刻,白馬高高揚起的前肢如知公孫瓚心意一般,猛然落下就欲衝著盾牌踩去。
這一踩若是踩中,即便盾牌不毀,扛著麴義也得筋骨俱斷。
只是,麴義就彷彿有所預料一般,提前便往著一側翻滾躲開,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後,縱身又朝著白馬後退砍去。
這一次,公孫瓚手中馬槊一轉,先一步便擋在了刀刃前方。
而公孫瓚與麴義鬥得激烈,白馬義從更是完全沒有如公孫瓚預料那般,頃刻間衝破先登死士的阻攔。
只是,在白馬義從迎著袁軍主動衝陣後,也是完全激起了幽州騎兵計程車氣,紛紛在各部將領的率領下設法還擊。
袁軍弓兵釋放了多輪箭雨,手臂痠軟不得不暫緩期間,也給了河床中的騎兵喘息的機會。
而即便失了速度,這些精於騎射的騎兵雙臂之力亦遠勝於尋常步卒,近戰搏殺起來同樣絲毫不弱。
將為兵之膽,白馬乃幽州魂。
在公孫瓚與白馬義從身先士卒,引領著幽州騎兵不斷地開始反擊,戰局也幾乎是一點一點地重新被幽州騎兵扳回來。
尤其是在後方的韓馥步卒們,眼看著公孫瓚率領大軍死戰不退,與設伏的袁軍廝殺成一團,也是開始紛紛從界橋上通行參戰。
注意到這一點的公孫瓚,反倒沒了剛剛的急躁。
雙方兵力上的巨大差距,即便袁紹設下了埋伏,在幽州騎兵上下一心沒有潰敗的情況下,再如此拖下去,袁軍同樣也唯有敗亡一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