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毫不遮掩的舉動,自然也是被會稽郡提前安排在錢唐縣的探子所知曉。
八千!
當郭異與許攸得知之時,郭異一臉惱怒地開口道。
“那李基小兒當真以為我不敢渡江不成?他原本的兵力不過是一萬有餘,調走了八千精銳前往富春山,僅剩可用之兵不過三四千左右。”
“子遠先生,不如本府君這就下令殺將過去,聽聞那劉玄德視李基為心腹手足,只要活捉了李基,那劉玄德必然會投鼠忌器。”
“屆時,恐怕本府君所能得到手的就不止吳郡南部三縣了,子遠先生覺得如何?”
許攸卻是沒有第一時間理會郭異,而是陷入一陣的深思。
或許旁人都小看李基不過及冠之年,但許攸很清楚李基的能力不容絲毫小覷。
尤其是李基早早就猜到會稽郡與山越聯合,且提前就在錢塘江沿岸佈置烽火臺進行警示,可想而知李基不會不清楚會稽郡的目標。
可在會稽郡都光明正大地陳兵在錢塘江另一邊,與錢唐縣隔江相望的情況下,李基還敢如此抽調絕大部分兵力離開。
因此,這讓許攸的第一反應就是……其中有詐!
即便許攸研究過李基過往的用計經歷,知曉李基用計愛用險計奇計,但其中又莫名有種堂皇之道,屢屢都是料敵於先,將有數的兵力發揮到最大限度去逆轉佔據。
而那八千士卒假如只是假裝離去,實則埋伏在附近,只待郭異按耐不住率軍渡江之時半渡而擊,局勢必然兇險。
“不可!”
許攸搖了搖頭,道。
“李子坤絕非庸人,如此蠢事非其所為之,其中或有詐,用意正是欲誘使府君率軍渡江,半渡而擊之,府君危矣。”
郭異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鬍子,總覺得在許攸那一番話的刺激之下要長腦子了似的,然後乾脆放棄思考,詢問道。
“那子遠先生認為該當如何?”
“等!”
“等?”郭異不解地問道。
“此刻優勢在我,主動權亦在於我。”
許攸不急不緩地開口道。
“府君只需多派探子斥候打探狀況,保持與錢唐縣的對峙之勢,然後待確認了那八千士卒確確實實已經被調至富春山,再另行打算不遲。”
“好計!”
郭異讚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