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折,平日裡不虧,能賺些皮毛,然值此時日,賺不多就是虧。
“嗯?”
“得得得,您是長輩,就當小的孝敬給您。”
輕鬆砍價一半,順帶轉移了支付物件。
許氏雲淡風輕地揮揮手。
管事指揮車馬上前,車架排成一排,馬伕卸貨。
適才下船的梁渠目睹全過程,目瞪口呆,腳步挪向二師兄俞墩。
“師孃在黃州門路那麼廣的嗎?”
“背後嚼舌根可不是好習慣。”
“咳咳。”梁渠抓抓後頸,“師孃,弟子只是好奇。”
許氏解釋道:“我叔叔二女兒年輕時同一個姓廖的書生好上,這丫頭從小就被寵壞,脾氣犟得很,認定的事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,揚言家裡要不同意就私奔。
家裡沒了辦法,只好答應,誰知東邊不亮西邊亮,那書生雖沒什麼讀書中舉的本領,卻做得一手好生意。
幾十年下來,我叔叔給了不少支援,黃州車馬行幾乎全改姓廖,先前我看管事眉眼有幾分相似,上前一問,果真如此。”
眾弟子恍然。
親戚!
徐子帥搓搓手。
“平陽鎮上師父說了算,咱現在換了地,那全得靠師孃!幸好弟子平時不少孝敬,終於等來好日子!
師兄師弟們敞開玩樂,街上看中哪家女子,莫要客氣,扛起便走,師孃隻手遮天……”
“遮你個頭,頭一個報官來抓你!”
許氏伸出食指,戳住徐子帥的額頭往後壓,直把徐子帥壓出一個“鐵板橋”,後腦貼地。
眾人哈哈大笑。
各類禮品搬運上馬車,僱人看顧好船隻。
男人騎馬,女人乘車,跟著隊伍往州城裡去。
啪!
馬伕甩鞭。
獺獺開翹起二郎腿,躺靠板車,剝開新鮮的花生往嘴裡塞,對路人異樣的目光視若無睹。
“黃州,大有不同啊。”
梁渠騎上赤山跟隨車隊,沿途所見所聞分外新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