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水匪總共不到四年,鬱知縣當華珠縣知縣可是第五快第六個年頭。
那對父子水匪被抓,正是鬱大易判的問斬。
“竟有此事……”
鬱大易陷入沉思。
三年前的事不算太久,回憶之下略有印象,貌似以前的確判處過一對父子水匪。
以江洋大盜,父子皆論死。
“梁水郎是想說我的判決有問題?”鬱知縣不知梁渠想法,“縱然那對父子被搶在先,做匪在後,有可諒之情,但罪就是罪,本官自認判得沒什麼問題,問心無愧!”
“鬱知縣依法判處,自然沒問題,但我要說的不是律法!盧新慶!你覺得這對父子的死,是誰造成的!”
誰?
盧新慶撓撓頭,小心試探:“我?”
“錯!是鬱知縣!”
梁渠的回答驚呆盧新慶。
“造成父子水匪為匪的是盧新慶不假!但讓盧新慶為匪的,卻是鬱大人您!”
鬱大易狠皺眉頭:“與我何干?莫非此人偷學武功,是我指使的?去當水匪,是我差遣的?”
盧新慶猛猛搖頭。
梁渠目光再落:“盧新慶,你為何偷學武功?”
我為什麼偷學?
因為那老東西不教啊!
盧新慶腹誹,但他脖子快喘不過氣來了,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這麼說:“因為……因為小的不願在武館裡蹉跎一生,想尋些出路。”
“既然要尋出路,為何去偷學武功?武館裡沒有希望,你不能進府衙嗎?不能進三法司嗎?不能去六扇門裡立功,學更好的武功嗎?出路那麼多,非要自掘根基?”
盧新慶無語凝噎。
他有這門路,偷學個毛線武功啊?
沉默間,意義明朗。
“鬱大人可曾明白?”梁渠鬆開盧新慶的衣領,“是伱沒有給他選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