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段時間裡,他一遍一遍聽著曉月的慘叫聲,一遍的喊著他,但他只能夠在一旁幹看著。他當時已經感到了後悔,也是看著那個場面淚流滿面,最後連嘶吼都吼不出來了。
事情還沒有完,但曉月倒在地上在那抽搐的時候,那四個畜生似乎還沒有盡興,又不知道給曉月吃了一個什麼東西。荊喉至今記得那個景象,渾身是血的曉月眼神迷離的在四個人之中扭動著身軀,那些人的笑容,還有曉月當時那種已經喪失意識的表情如刀子一般刻在了他的心裡。
那些人看著痛哭流涕的他揚長而去,並沒有將他殺死。只是享受著他當時的那種表情,那種悔恨,那種煎熬的神情。
曉月這輩子對他用過兩次的神識傳音,第一次是在她剛剛會神識傳音的時候,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荊喉,第一次高興的和他傳音道:
“你聽,爹,我會用你們的方法講話了!”
這最後一次,他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兒,他那雙灰暗的死寂的眼睛之中已經再也看不到一點的光亮。她已經沒有力氣動彈那麼哪怕一下,這是她最後的傳音:
“爹,我好痛苦,幫幫我,幫幫我。。。”
他拿著家中的短刀親手從女兒的咽喉刺入,血肉切割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耳中。女兒的眼睛還沒有閉上,在那灰暗的瞳孔之中他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,作為一個父親的他,親手,結束了女兒的痛苦,但同樣,這也是是他痛苦的開始。
他找尋各種方法去找人幫助,但可惜,那裡的執法者和這些紈絝子弟根本那就是一夥的,每個人都對他愛理不理,他甚至還受到了威脅,不,那或許不能稱之為一種威脅,那是一種挑釁,就是拿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愛理不理的似乎是在講道:
“你可以去告,愛去就去吧,反正我們不在乎。”
有一些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,但也僅僅是同情而已。更有一些人將他的事情只是當做一個笑料來講,他從未如此認真的想要完成一件事情。但最終實在是走投無路,但這個時候,似乎只有在之中有的情節發生在了他的身上,有一個人找到了他。
那還是一個年輕人,他問了他一個問題:
“你在找什麼?”
“能夠上訴的途徑。”
對方笑了,他沒有發現你這根本的問題。他無法上訴的原因是因為管理者的腐敗,是因為人心的冷漠,這就是這個種族的悲哀。在這片大地之上,這樣的事情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發生著,無數人為了自己的慾望,為了自己的利益,在蠶食著這個族群的根基。
“這不是根本的問題,根本的問題是你沒有任何的力量,沒有力量去手刃你的仇人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荊喉這個時候突然笑了,他笑得令對面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:
“我是個垃圾,垃圾的男人,垃圾的父親。從小到大,我從未真正關心過我的妻子,關心過我的女兒。甚至連她交了什麼朋友,遇到了什麼困難,學習了什麼東西,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一無所知。”
“所以現在,我要讓她的在天之靈聽到所有傷害過她的人的悲鳴,我要讓她的靈魂得以安息。這是我作為一個垃圾的父親第一件要為女兒做的事情,也是最後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