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成熟的企業家還有投資者，從他的嘴裡是不可能說出非常絕對的話語。
競爭對手之間有合作，買對方公司的股票這些都是資本市場上常見的操作，按通俗的理解這叫對沖，不管誰贏了大家都有得賺。
檀老闆是成熟的企業家嗎？是！這點毋庸置疑。
是成熟的投資者嗎？看巨量引擎在A股的操作也能看出算得上。
巨量引擎無論是在一線市場還是在二級市場的投資，哪怕是有具體的負責人，但涉及到公司的重大投資決策，檀錦程這個實控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阿狸這麼高的熱度，公司也非常具有成長性，能讓檀錦程說出如此絕對，甚至有帶有侮辱性的詞彙，一定不會是因為跟自己“同仇敵愾”。
孫同雨很想再問下去，不過很可惜的檀錦程不回覆他了，可把他給急死了。
湯小姐的身體讓衣著清涼的檀顧二人有些燥熱。
“好看嗎？”
“沒你好看，飛機場一樣的身材，也就是個光環而已，去掉光環啥也不是。”
“那你還看。”
“這不是你好奇麼，我可沒伱看得認真，別說這個了，我們也來試一試電影裡的姿勢。”
“你還說你沒認真看！”
“不重要不重要。”
香江酒店裡的孫同雨，等了半個小時沒等來檀錦程的回覆，內心就跟抓癢癢一樣，這種話說到一半真是煩人，其實就連孫同雨自己都不知道，幾個月的網聊，他已經習慣了沒事兒跟檀錦程吹幾句牛逼。
這種感覺彷彿一下子把自己拉回到年輕時期，那時候還沒有什麼QQ，手機也買不起，但同學還有朋友之間這種閒著沒事兒打幾句屁，說一說禁忌事件。
這就是年輕的感覺啊。
“算了算了，明天再問吧。”孫同雨有些無奈的收起手機。
這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了，孫同雨不確定檀錦程是故意不回覆他還是無意間睡著了，但經過跟檀錦程這麼一閒聊，鬱結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
燈紅酒綠的香江，沒能讓孫同雨感受到什麼上市的快意，一頓閒聊讓他安寧不少。
一夜無話。
翌日一早，起床洗漱之後的孫同雨，如同昨日一樣去往餐廳吃早餐，馬總以及一些投資人已經到了，不過氣氛明顯感覺跟昨日不一樣。
馬總陰沉個臉不說話，完全沒有了昨日的意氣風發，高談闊論。
不開心的馬總氣勢還是很足的，長期跟著他的孫同雨都有些打怵，連帶著都有點不太敢上去打招呼。
隨意拉了一名身邊的人，孫同雨低聲問道：“怎麼了？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對方指了指桌子上收集到的堆報紙，孫同雨隨意拿起一張，頭版頭條顯著的標題“阿狸巴巴泡沫論”幾個大字非常的顯眼。
內容已經無需看了，孫同雨又有些急躁的拿起另外幾份報紙，內容都大同小異，但標題是一個比一個誇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