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衣服上面全是泥點子,還有各種汙漬。
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過臉,鬍子也沒刮過,現在活像路邊的流浪漢。
那褲子上面還扯了個大洞,能露出來裡面的肉。
而且也瘦多了。
可是看母親那氣急敗壞的樣子,只好閉緊嘴巴。
兩個人抱著貨進了屋裡。
薑母一邊整理那麻袋和編織袋,一邊揚起嗓子說道。
“我跟你說你可別心軟啊,你應該知道這張家的可不是啥好人。
這回沒坑了你弟弟萬一再有下一回我和你爹都活不成,你知不知道你爹現在是不知道這事兒。
你們姐弟倆瞞的死死的。
你但凡要是知道這事兒你爹能拿刀去砍了張家的人。”
江秀麗苦澀的說道,
“娘,我咋能不知道呢?”
張有才聽了這話,腦袋低了下來,蔫頭耷腦的,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。
“張有才,你是個男人就挺起胸,抬起頭,你有啥見不得人的!”
江林看著張有才這模樣真的是有點兒恨鐵不成鋼,這才幾天的功夫,張有才又跟一個要飯的一樣,那種天生的自卑彷彿就刻在了骨子裡。
“我沒有大林子,我知道你是好心,最近工地上還行。
拆遷的工程乾的挺快,我們兩班兒倒日夜不停。
一班兒是晚上幹,另外一班兒白天干。”
“按你說的,我們拆遷的速度快,而且那些門窗廢磚什麼的都賣了一大筆錢。”
張有才想起工地上的活兒,這才有了點兒精氣神。
“那黃九爺他們呢?”
江林不相信黃九爺他們不鬧么蛾子,對方那些人看著就不像是好人。
“你們上火車的那天,他們帶著人把我們去往工地的路給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