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聽到老五的話,心裡一緊,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。
他低著頭,假裝在整理手中的水桶,耳朵卻豎得老高,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生產隊長大慶叔皺了皺眉頭,顯然對這件事也有些頭疼。
他拍了拍老五的肩膀,語氣有些無奈,
“老五啊,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。
咱們村裡的事兒得按規矩來。
你那侄媳婦兒要是真跟人跑了,咱們得先找到人再說。
再說了,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,你說是不是?”
老五顯然有些不甘心,拳頭攥得緊緊的,臉上的橫肉抖了抖,
“大慶叔,您說得對,可我這心裡憋屈啊!那野男人要是讓我逮著,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!
大慶說你就幫我注意著一點兒,這兩天看村兒裡有沒有一對陌生的男女。
讓我逮住這對狗男女,一定得打斷他們的腿。”
江林不由得在心裡豎起大拇指,眼前這個老五倒是個聰明人。
人家編了這麼一個藉口,非常好找人,而且村裡的人最見不得這種私奔,尤其是坑婆家的事情。
村裡人的單純很容易幫他們去找,而他們這對陌生男女恐怕在村民眼中太顯眼。
這也是人販子慣用的手段,把不明真相的群眾忽悠起來,配合他們抓到真正需要被解救的人。
隊長媳婦兒見狀,趕緊上前打圓場,
“哎喲,老五啊,你這火氣也太大了。
今天可是我家大喜的日子,你可別在這兒鬧騰。
再說了,你那侄媳婦兒要是真跟人跑了,咱們也得慢慢找不是?急也沒用。”
老五聽了這話,自然知道今天不是鬧事的時候。
他們一路已經跟各個村子打了招呼,卻死活沒有發現那兩人的蹤影。
大慶叔這裡是離他們村最遠的地方,雖然大家認識,但是交情不深。
也是死馬當活馬醫。
他冷哼一聲,揮了揮手,
“行,大慶叔,嬸子,今天我就給您個面子。
不過這事兒沒完,等我找到那野男人,非得讓他好看!”
說完,老五帶著他那幾個兄弟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