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，董牧雲再度翻找了一下，掃了兩眼少女的直播之後，這才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：
“去找一個人，上一屆林州第六御獸學校的尹茵，現在在網眼直播平臺做主播，今天下午三點之前，我要在辦公室裡看到她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……
藍白色為主題的房間之中。
尹茵對著直播攝像頭，回答著彈幕之上的一些問題：
“主播沒有男朋友，主播是宅女，在家沒事做才想著直播一下玩玩的。”
“對啊，哎，上學的時候沒有人看得上主播呢。”
“嗯，主播的才藝啊，唱歌算不算？如果不怕出人命的話，咯咯咯……”
“……”
看著彈幕之上那閃過的寥寥幾個彈幕，尹茵的心中無比失望，卻又不能做出什麼其餘表情來，維持著自己的人設。
但是，在真正從校園之中出來之後，尹茵才真正知道，之前在校園之中，她是眾星逐月的月亮。
可是在離開了校園之後，離開了她所經營的校花這一層光環之後，普通家庭的她，想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之中生存下去，實在是太難太難了。
除非是直接放棄底線。
但是，即便是放棄了底線，所看到的也只是那些並不如何的高度。
她所夢寐以求的，是更高的天地。
所以，她反而知道，這個時候保有底線，反而更有可能有著一線機會，如果自己把自己弄得不值錢了，那就真的不值錢了。
可是，在這樣的情況下，若是不放棄底線，怎麼出頭？
這讓她絕望。
直播簽約公司，那負責簽約新人的噁心油膩傢伙的暗示，她也不是不懂。
只有簽約，才能夠在這本身就是大浪淘沙的直播圈子之中真正走上去，畢竟，如果平臺不捧的話，即便是如何有顏值也沒有用途。
況且，在這直播平臺上，容貌，只不過是一個最最基礎的敲門磚而已。
至於其餘的，一些當紅遊戲的直播，她沒有接觸過不會玩，而且這類群體不會因為主播的長相如何就鍵下留情，該噴絕不手軟。
直接擦邊賣肉，她也放不開，
而更加高階的一些專業知識，甚至是寵獸培育的內容，跟她就更不沾邊了。
畢業之後的迷茫，是前所未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