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又是握緊了拳頭，緊咬著牙關。
「你為什麼要這樣？」
「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。在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的時候，只有你還堅信我活著，只有你還願意來找我，我真的很開心。如果不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愛人，或許今天的這一切，都不會發生。」
「那個人接近你就是為了虛空神道！你把虛空神道交給外族的人，難道要我看著不聞不問嗎？」
虛空真啟向前踏出了一步：
「之前玄冥古族玄冥神道洩露出去，那個人拿來報仇，一夜之間，一個宗門被屠戮殆盡。一共三萬多人，這裡面有多少個家庭？！有多少人會因為我們的失誤而流離失所？你沒有一點數嗎？」
「他拿出做什麼？和我有何關係？我只知道，虛空古族的人殺死了我的愛人，讓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。就算會死人，那都是一些我不認識的人罷了。」
真緒的冷漠令真啟都是為之一驚，到底是如何的心冷才能夠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樣一番話，其他人的死亡都和自己無關，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？
真啟捂住自己的腦袋，古族的教育，居然教出來了如此自我的自私鬼。而且那
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妹妹，對於任何人，恐怕都無法輕易接受。
「我記得，我們是一個老師。」
但真緒這個時候，卻是冷笑了一聲：
「什麼教育，這些東西都是假的。只有當你真正失去的時候，你才會知道這些人講的東西有多麼虛偽。總是嚷嚷著要犧牲自己風險其他人，但是真到了利益受損的時候呢？虛空古族？還不是選擇了自己。」
「你們只是不容許神道外漏而已。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樣人，你們不在乎。只需要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，哥，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說法嗎？他接近我只是為了神道，我有那麼傻嗎？」
真啟將拳頭捏的越來越緊，事實上，他當然也沒有完全相信這套說辭。他甚至說都沒有見過真緒的這個愛人長什麼樣，沒有證據。
但是為了神道不外洩，這依舊是必要的措施。這是真啟所想的。
「你不該違背祖訓。」
「我相信他，我相信我愛的人。」
真緒忽然笑了，但她的話語也忽然低沉了下來：
「可惜你並不相信我。在祖訓和自己的親妹妹之間，你選擇了前者。」
「都說是我自殺了。但是你並不相信，你一直在找我的下落。沒錯，我的確沒有死。而且我一直計劃著一定要讓那群守著神道的人明白，我即使不需要虛空神道，也可以超越他們。」
說到這裡，真緒的眼中一亮，但是真啟這個時候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的冰冷。
「我本以為，這麼些年，你應該已經想通了，但現在看來我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