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大用。
蘇希發自內心的鄙視孔雲明。
警車下了高速，直奔清河灣。
到了清河灣，路旁已經停了很多車，密密麻麻，交通完全堵塞。
蘇希趕緊下車，往裡走，裡面是烏央烏央一片。
路上碰到不少村幹部在往外領人。
見到蘇希，就有人直接撲過來：“蘇書記，你要為我們這些下崗工人做主啊。我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，我們沒有活路了啊。”
這人約莫五十來歲，乾瘦黝黑。在這個瀝青工廠幹了大半輩子。身體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很好，如今工廠破產被拍賣，他們一無所有。就這個年齡這個身體狀態，又能去做什麼呢？
他們只能起來反抗。
當訴求被忽視，基本的要求得不到滿足。
蘇希用力的呼了口氣，他扶著這位長者。他問道：“您貴姓？”
“我姓黃，黃宗德。”
“來，咱們先坐到一邊。你和我講一講，到底是什麼個情況？我剛從外地趕回來，之前也一直負責其他專案，我不瞭解這裡具體的情況。”
“蘇書記。是這樣的，咱們這裡原來是個石化廠的分廠，我們這邊專門是弄瀝青的。這些年效益不好，歸根結底還是當年夏小軍在這兒當副市長的時候，沒有給咱們引進新的生產線。”
“咱們的產品跟不上時代，效益不好，那些當領導的，要麼升官了，要麼調走了。”
“剩下來的，就只有我們這些幹苦力的工人。”
“我們守著廠子也沒有用。我們之前和政府談過，政府讓我們自救，還白紙黑字的給了我們股份，其實他們就是不想承擔咱們退休後的開銷，死馬當活馬醫。”
“再後來，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，就停工了。這一停就是兩年。”
“誰知道，前段時間，咱們這個廠子被拍賣了。賣給了一個房地產商，房地產商一來就大搞建設，說是要開發高階度假村和別墅住宅。咱們討要錢，他們不給，說讓我們去找政府。我們去找政府，政府又踢皮球。”
“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。只能這麼做。”
老工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，他說：“咱們幹了大半輩子，你不能一丁點交代都不給啊？更何況白紙黑字的東西，怎麼能不認呢？”
蘇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他說：“這件事情沒有公示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