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六月份吧,他問我借錢做點生意,我就借給他20萬,沒有打欠條。”
“做什麼生意?”
“我不過問這些。”
“借了多少?”
“20萬。”
“借20萬,還25萬。放高利貸嗎?”
“不是。我沒說要他還25萬。他自己說要拿5萬塊給我吃紅,我不缺這五萬塊錢。”
“可你還是收了,還拿去定了一輛車。這是既定事實。”
陳質彬不做聲。
蘇希接著說道:“我再問你一遍,你知道陳文傑拿這筆錢是做什麼生意嗎?”
陳質彬看著蘇希的眼睛,他有些閃躲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,陳文傑的供詞裡說你知道。”
“他…胡說!”
“是不是胡說,不用多久就知道了。當時有很多人和你們在一起,我們不缺目擊證人。而且,他用你的銀行卡走賬,這是事實。他給你5萬塊分紅,這是事實。你收受了這5萬塊,也是事實。”
“我…我…我,蘇警官。您覺得我缺這五萬塊嗎?”
蘇希不回答,而是繼續問道:“刀哥是誰?”
“一個藥頭。”陳質彬下意識的回答道。
“藥頭,呵呵。”蘇希笑了笑:“原來你知道什麼是藥頭啊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什麼是藥頭。蘇警官,我不知道啊。”
陳質彬顛三倒四,他狀若瘋狂。
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。
此時已經到了臨界點。
蘇希點燃一根香菸,他自己抽了一口。說:“陳質彬,騙別人可以。但是騙自己,就沒有意思了。我相信你不圖錢,也相信你沒有參與販毒。但是,你要說你借錢給陳文傑,你不清楚他是要做什麼,就太低估我們這些辦案人員的智商了。”
“說實話,對你現在的狀況,我是同情的。你不是個壞人,你可能是想做好事。”
蘇希溫和的說道。
他甚至問陳質彬:“你要不要再來一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