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那是鬼術,我……我當然會……”趙二道。
那獻祭之法殘忍無比,陰森詭譎,可如果一旦把他跟鬼術放在一起,又似乎變得合情合理。
“你……你畫這個幹什麼?”鐵心樹顫聲問道,聲音沙啞無比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趙二一直搖頭。
鐵心樹直勾勾地望著趙二良久,突然怒罵一聲,“你神經病啊?”
這也難怪,只怕換做在場任何一個人是鐵心樹的話,都會忍不住罵,“你神經病啊!你神經病啊!”
就因為這麼一張隨手畫的破圖,卻被鐵心樹當成了唯一的希望,並且耗費這麼多年的時間,用這麼多人的性命,來獻祭求神!
可臨到最後,卻突然得知,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!
誰能忍住不破口大罵?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忽然間鐵心樹發出一陣大笑,震得空氣嗡嗡作響。
笑罷之後,他坐在法壇上一動不動,過了許久,才用一種極度平靜的聲音說道,“林會長,要是有機會,麻煩你帶一帶梧州協會。”
說著他又朝劉虔所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,隨手抬手在胸前結了個法咒。
只聽到咔嚓一聲,在鐵心樹額頭正中的位置,赫然裂開了一道縫隙,就如同破裂的西瓜一般!
“爸!”劉虔驚叫一聲。
伴隨著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嚓聲,鐵心樹額頭的裂縫越來越大,鮮血汩汩而出,順著臉頰流下,滴滴答答地灑落在地上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整個樓層陷入一片死寂,只剩下劉虔的痛哭聲。
“大師你再看看。”我看著鐵心樹的屍體默然片刻,扭頭問瞎大師。
“紅線斷了……”瞎大師翻著一對白眼,直勾勾地盯著法壇正中,欣喜地點頭道,“斷了,斷了……”
可他話音剛落,忽然間一陣狂風席捲而起,原本陰暗的法壇驟然間散發出一團妖異的紅芒!
“不好!”瞎大師尖叫一聲,“紅線,到處都是紅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