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才用的這一手,是太平妖術中的“種邪”。
所謂的種邪,就是將“邪”種在活人身上,就比如那羅志鳴,就是種邪的物件。
他在被種邪之後,自己倒沒什麼大礙,但是接觸到他的人,就會被“邪”上身。
而這“邪”,並非是指邪祟,而是泛指各種邪門妖術。
也就是說,這門“種邪術”,其實只是一種手法,它本身並不能傷人,但是可以把其他邪術種入活人軀體,之後再傳到接觸的人身上,讓人防不勝防。
羅家那四人真正中的,其實是“鬼紋術”。
這鬼紋術並非來自太平妖術,跟我們靈門也沒有關係,而是啞婆婆教我的一種極為偏門的法術。
這種法術源自蜀中一個養鬼的小門派,這門派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消亡了,但有幾門法術卻是流傳了下來。
這鬼紋術就是其中一種。
中了鬼紋術的人,渾身就會像瓷瓶一般龜裂,如果無法壓制的話,最後皮肉就會碎成一塊一塊,端的恐怖無比。
以羅家的能耐,想要在四人皮肉破碎之前控制住鬼紋術,應該還是能辦得到的,只不過這也已經足夠嚇人。
我之所以選擇這門邪術,看中的自然就是這種先聲奪人的效果。
那羅志鳴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,渾身抖個不停。
羅家那邊本來還準備上來救人,被我看了一眼,頓時就停在那裡,不敢再往前踏上半步。
“接下來誰上?”我淡淡回頭問道。
趁著轉身之際,目光不經意地從許金花那邊掠過,老太太盤腿坐在那裡調息,並沒有什麼暗示,看來還得接著拖。
“你要上?”我見那羅鎮海臉色陰沉,當即問了一句。
羅鎮海冷哼一聲,怒道,“你叫林壽,根本就不是許家人,你也沒資格站在這裡代表許家!”
此言一出,只見他旁邊的羅妙玉和羅旭等人都是吃了一驚,面露疑惑之色。
“哦,那他們是羅家人?”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藤椅上的怪面女人,以及她身後的一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