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西門卡搖頭道：“【天蝕】是先被殺死，後來才被【遊神】發現的…那兩個【遊神】，應該是上次攻破分部時候出逃的傢伙，匿藏在【無限城】之中…剛好碰見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林SIR點點頭，“這麼說來，你這次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…和【天蝕】留下的東西有關。”
西門卡臉色忽然變得怪異，“【天蝕】可能沒有死。”
林SIR不動聲色道：“說來聽聽。”
西門卡直接道：“我的靈犬班發現，這裡出現了【天蝕】的氣息…時間不會超過半天。這就很奇怪了。我是親眼看見【天蝕】被拘走了陰魂的…甚至他的屍體還是我放在顯眼的地方，好讓【無限城】的衛隊能夠及時發現處理。我的靈獸班也不會不錯……虛聖，你能不能告訴我，倒地是哪裡出錯了。”
他緊盯著林SIR…毫不掩飾眼中的懷疑，就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獵豹。
啊馬SIR從前給林峰科普過西門卡這個人——這是一個能夠懷疑一切物件的傢伙，有需要的時候，他甚至還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親生的，並且會真的去求證……就一個怪人。
“我能不能看看【天蝕】讓你保管的東西？”林SIR忽然問道。
“當然。”西門卡此時一口答應，“找個地方…我知道有一個地方，挺合適聊天的，私密性不錯。”
說罷，西門卡就在一處牆角上留下了一行頗為隱秘的亂碼，“【天蝕】如果看見，應該會主動聯絡我……假若他真的還活著。”
……
“……【坦克】酒吧？”林SIR目光略顯怪異地看著半塊招牌都已經墜落下來的目的地。
看到這個招牌，他卻忽然想起了林國斌……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，以至於他下意識地都忽略了這件事情。
“老馬應該和你說過，我做一段時間的私家偵探。”西門卡淡然一笑，“這是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。”
“我知道這個地方。”林SIR點點頭。
西門卡也沒說什麼，直接推門而入……正值下午時分，酒吧裡就不可能有太多的客人——尤其是目前【無限城】的亂象。
唯有一名實習生在這裡收拾著一地狼藉…兩人進來的時候，酒吧的見習生正在擦拭著地板，抬頭露出了驚訝之色。
西門卡顯然是熟客了，酒吧的見習生認得出來，“今天什麼日子，怎麼來這麼多人……”
西門卡淡然道：“怎麼，還有人來找坦克老闆嗎？”
見習生聳聳肩，“早上來了一個傢伙，沒說兩句就走了，我也沒心情招呼，這鋪子收拾了大半天了，還沒有收拾完……得做死人！”
“坦克老闆一直沒有回來嗎？”西門卡若有所思地問道。
見習生搖搖頭，“一直不見人…打電話也找不上，往常這個時候，他老早就在了，說來也奇怪啊。”
“借樓上的房間用一下，我們聊點事情。”
“你自便吧，我實在是沒空招呼。”見習生抬起水桶就往回走去，“要喝什麼自己拿，老闆不在…嘿嘿，只要不動他櫃子裡的藏品就行。”
便見西門卡相當直接就越過了吧檯，從一個酒櫃之中取來了一柄已經開封的…還順帶夾著兩個杯子，一個冰桶，末了腋下還能再夾兩包小零食……就真的很熟練。
“怎麼，不喜歡這款嗎？”西門卡見林SIR站在門前不動，便揚了揚手中的酒水，疑惑問道。
林SIR搖搖頭，卻徑直地走到了酒吧一處昏暗的角落之中，目光盯著牆壁上的一副掛畫，沉默了起來。
“這幅畫有什麼問題？”
“你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嗎？”
西門卡想了想道：“這畫好像是坦克老闆自己畫的…據說畫的是他的故鄉。技法很一般，不過倒是融入了思念的情緒……反正我覺得很普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