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月嬋卻道:“前輩怎會在此,按理說前輩在上次戰爭之中?”
“【天牢】破獄了。”任獨遊一擺手,“我與幾個老傢伙得以脫困,不過他們正在拖著仙庭軍部隊,老夫找到機會進入【汙河】,就是想要看看,神教是否還有殘留。”
“此話當真?!”向月嬋聲音波動。
“老夫用不著騙你這小輩。”任獨遊沉聲道:“現在,回答老夫的問題,你們這是在做什麼!局裡下一次的魔教戰爭,起碼還有五百年時間,你既成了祭女,為何還要違背教意!”
向月嬋沉默不語。
“祭女……”身邊幾人紛紛看著向月嬋,透露著懷疑之色,“此人身份存疑……”
向月嬋輕輕搖頭,“我曾見過黑木會主,雖是年少之時,但不會認錯……再說,神功相吸,難道你們感受不到任前輩那無比精純的魔氣嗎?”
怎會沒有感覺,就是因為有所感言,被更上級魔功…神功剋制,他們也才這般剋制,否則早就將衝撞祭女之人拿下了。
他們都是新生代的教眾,可不知道什麼前神教會主,認也只是認這一代的。
向月嬋安撫下屬之後,又拍了拍身邊小女孩的手,獨自走到了任獨遊跟前,含笑道:“得天之幸,不僅僅讓神教迎回了【魔種】靈童,甚至連【天牢】都已經破獄,果真是天意,這一世代,合該神教大興。”
“你說什麼,【魔種】找到了?”任獨遊頓時大驚,甚至一伸手就捏住了向月嬋的手臂,“此話當真?!”
“當然。”向月嬋指了指身後那巨大的白骨宮房,“靈童就在那裡面。”
任獨遊瞬間推開了對方,大步向前,四周跪伏的教眾再也不能剋制,謹慎又緊張地攔在了宮房之前。
“滾開!”
任獨遊喝了一聲,更上級的神功壓制之下,一眾青年教眾紛紛吐血,被魔氣直接掃開。
“靈童當面!”任獨遊雙目炯炯,走到白骨宮房前,卻左手一貼胸,半低頭,“老夫任獨遊覲見。”
白骨宮房毫無動靜。
任獨遊卻再一次開口,“老夫任獨遊覲見!”
這次聲音明顯更沉重一些。
向月嬋暗中皺眉……不說是這些神教的老人不好,只是太過強勢,對於新生代的教徒就很不友好。
“靈童!”任獨遊再次提高了聲調。
他雙目一凝,瞬間一股狂風直接吹開了白骨宮房的大門。
“任獨遊,你竟敢!”向月嬋大驚,一聲厲色之下,那些被壓制的年輕教眾如同得到了莫大勇氣般。
上前,裡外三層又三層,將白骨宮房徹底圍著。
任獨遊儼然不懼,多年的【天牢】的囚禁,絲毫沒有磨滅他的魔性……即便修為不復當年,兇的人依然兇惡。
“既然靈童不肯出面相見,那老夫進去便是!”任獨遊冷哼一聲,就要登上白骨宮房。
“任獨遊,就算你是神教前輩,也太過分了!”向月嬋一手揮出。
出手就是詭異的魔功爪法,猩紅血氣,燻人作嘔。
“老夫壓著向紅棉之時,你還沒有出生!”任獨遊哈哈大小,卻是一掌拍出!
交擊的瞬間,二人僵持,狂暴的氣息卻瞬間震開,將四周的教徒紛紛震飛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