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王沉默不語。
東皇之女道：「我雖然常駐【崑崙都】，但也並非兩耳一閉就不知道外邊的事情，叔叔何必隱瞞？」
明王輕嘆道：「倒不是故意隱瞞什麼，若說可怕，以目前【神龍】教的聲勢看來，其實也就一般……但它能夠得到天道的承認，其後續發展的勢頭，可就難以估計了。」
「既然如此，為何不趁對方只是初創早起，將其滅掉？」東皇之女皺眉道：「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想要立新教的傢伙……不都是被【妖皇宮】鎮殺了嗎？」
「那些不過都是口頭上想要立教的傢伙而已，可從來沒有得到天道承認過的。」明王搖搖頭，「【神龍】教已經出現，其教義已經開始散播，這是一枚種子，並非單純地將目前【神龍】教的人直接鎮殺就能夠解決……否則，【聯盟】人族的【千年魔教】，【蓮花聖教】為何如百足之蟲，死而不僵，每隔千年便有出來興風作浪的？」
「這……」東皇之女神色凝重。
「此乃教義之爭，氣運之爭。」明王吁了口氣，「不在生死……如果，【妖皇宮】能夠將【神龍教】納入，才是最好的結果。」
東皇之女搖搖頭，「說了這麼多，其實是【妖皇宮】也不捨得這塊肥肉吧？」
明王莞爾一笑。
突然，門外傳來了護衛的聲音。
「明王，外邊有人求見。」
明王露出了詫異之色，「來者何人？」
「是…【聯盟】的姜閣老！」
「竟然是他？」明王怔了怔，「知道了，好生招呼著，本座這就出來。」
「叔叔，這姜閣老自從之前在【玄武湖】被新聖皇打爆了傳承的聖皇魂之後，就幾乎閉門不出！」東皇之女大感好奇道：「這段時間都沒有他什麼訊息…怎麼突然就尋來？」
「見見也無妨。」明王沉吟道：「此人身居大閣老之職多年，並非衝動之人……【玄武湖】之事，我也曾聽聞，始終覺得不可思議。再怎麼說，堂堂大閣老，不應該會當眾衝撞人族新聖皇。」
東皇之女不以為然，「這新聖皇不就是個霸道之輩嚒？當初不僅僅奪了【東皇鍾】，甚至還在【妖皇宮】降下裁決天雷，不也是為了彰顯他的霸道？鎮壓一個人族閣老，有什麼的？」
她並非人族，心中可沒有存有對人族聖皇的敬畏，想說什麼便說什麼。
「你在這裡等著吧。」明王擺了擺手，「我去見見這個姜閣老。」
……
……
快
晚上十點的時候，最後一名病患也已經離開了。
早在九點的時候，其實就不在接見病患了，但是已經在等候的，還是一直看診至今……季冉略微地擦了擦額前的香汗。
即便是她，連續軸轉這麼多個病患，也是一件相當消耗心力的事情——修為扛得住，但是心累。
「咦？你是來看病的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