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小夭點點頭。
啊楠想了想道：“我記得沒錯的話，第二刀皇不是說要收養你了嗎，你還要來跟我？”
“我也會跟著他。”小夭咬咬牙道：“如果將母親送去【南天門】，那麼她會很安全。我也會很努力在【南天門】修煉，但是比起【第九獄】這種龐然大物來說，我連螻蟻都不算。我需要更多的力量，先不說復仇的事情，起碼要能自保。”
她吁了口氣，“尋常修士的路子，很難對抗幽冥一族的遊神，所以我還需要掌控更多鬼道的力量。”
“吃兩家啊。”啊楠輕笑了聲，“你胃口倒是很大，這件事情你問過第二刀皇了嗎？”
“我…我沒有告訴他。”小夭搖了搖頭。
“不敢…還是不想？”屑楠眯起了眼睛。
小夭沉默片刻，才正色道：“不想。”
“我聽聽理由。”啊楠臉色如常。
小夭正色道：“我不希望會讓第二刀皇有什麼芥蒂，跟隨他去【南天門】之後，我會盡可能地表現完美。我看得出來，他好像對我親生母親有些愧疚，否則他也不會來收養我。所以我知道，只要我表現得越懂事，他就會越對我好。但他不一定會幫助我的養母，可我依然還會表現得更加的懂事。”
“嘖嘖，年紀不大，茶藝不錯。”啊楠嗤笑了聲，心中卻稍微有些欣賞之意。
雖然茶，但不得不承認，某種程度來說，茶藝是一種很好的黑魂品質……【店鋪】的那些破事，啊楠是看清楚本質。
要不要收下這個茶藝少女？
如果真的接管【蒼藍】之後，總不能親力親為吧？
此時，見楠小姐沉默不語，心中忐忑的小夭毅然跪倒在地上，落地有聲道：“楠小姐，我願意跟你，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麼，只要是能力範圍，我都會義無反顧。”
“真義無反顧就不要帶條件。”屑楠冷笑道，“你跟我，我還要花成本來培養你，先不說前期有沒有收益，等你成長起來了，你少不免要去復仇，萬一再來一個橫死，我豈不是血虧。”
小夭慌張，來之前她想了不少，卻又沒能想得面面俱到……她記憶多半是空白的，最真實的也就是混跡白虎大街那兩年多的時間，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，雖然有些小聰明，但也只能做些偷蒙拐騙的事情，就算想要野蠻生長也沒有足夠的資源讓她汲取。
眼界不夠高，學識不夠豐富，鬼道半吊子，敢來這裡找楠小姐，也是大腦一熱，感覺錯過了這個機會，以後復仇的希望恐怕會更加的渺茫。
看著少女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，屑楠忽然道：“簽約吧，先把你的靈魂賣給我。”
“什…什麼？”小夭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。
屑楠擺了擺手道：“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你多少時間，這份契約你自己看，沒有問題自己給個印章。坦白局，明買明賣，三分鐘時間考慮。”
一份古舊的羊皮卷緩緩地在小夭的面前張開。
說實話，啊楠確實不打算在這少女身上用太多的時間……雖然曾在小夭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幼時卑微的模樣。
可她從來都是沒有善良之心的人啊？
否則如何成為魔女？
超脫，成為不朽……不也是因為坑了當初那個子世界所有的強者共同對抗世界意志，自己苟到最後才摘了果子嚒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