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主治醫生此時也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……病死的人，和自殺死的人，畢竟是兩碼子事——而且，還是如此之近的距離。
甚至霍霍用來自殺的鋼筆，還是他推開醫生的時候，悄悄地從醫生的口袋之中摸來的。
沒有人去動病房裡的東西，霍霍此時依然還躺在了地上……身下已經是一灘血跡。
鋼筆刺穿太陽穴，直入大腦，當場死亡。
“他是被人推出來做替罪羔羊的。”馬SIR2.0此時十二分的肯定說道：“從他被人扔在鬧市開始，就是為了這一刻……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？看到霍霍死的時候對著我們笑嗎……兼職就像是幕後黑手站在這裡，嘲笑我們一樣，真TM的惡劣啊！”
西門卡沒說什麼話，只是拍了拍認識了多年的老馬一下，“人在中央城的醫院死的，就送總局驗屍吧……回去想想報告怎麼寫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馬SIR2.0緩緩地吁了口氣，“至少，霍霍離奇自殺，也算不上是無頭公案，我們起碼知道這背後，有一個【禁具】的宿主……而對方，很有可能還不知道，我們已經發現了這一點。”
他很快便又重新地燃起了鬥志。
這不是馬SIR2.0第一次碰到的挫折與打擊，在他從業的著二三十年的時間之中，遇到過比這還要無力的打擊也有……甚至乎絕望，也一樣挺過來了。
執法者很快就將霍霍的屍體帶走了——這是要送回去總局，交給【法醫官】老方的。
……
……
洛老闆回到診所的時候，已經過了凌晨的三點了。
女僕小姐取來了一些熱水與毛巾，沾溼了之後，便開始給洛老闆細緻地擦拭著雙手。
用她的話來說，是碰到了不好的東西，就應該擦乾淨的。
“我感覺到了阿賴耶的存在。”洛老闆冷不丁說道：“在【巫族時代】裡，這至少表明，在上個時代的時候，【蒼藍】還在劇本當中。”
女僕小姐想了想道，“這麼說來，這一場的遺蹟之行，或許會有更多的收穫呢……子世界的管理員被壓制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。”
洛老闆沉吟不語，優夜的話沒錯——就連他自己，也經歷過一次子世界管理員被壓制，差點兒消亡的事件。
那還是在某位吸血鬼古堡之中，玩一款棋盤遊戲的時候。
那個棋盤，就是一個子世界。
“【后土之惡】嗎……”洛老闆若有所思。
女僕小姐忽然道：“這些遺蹟的時間流速似乎與外界不同，不知道里面是慢了，還是快了。”
洛老闆道：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，你透過【傳送門】，進去域外戰場看看情況吧。”
女僕小姐終究已經不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偶，此時直接跨坐在了洛老闆的身上，輕吻著他而耳朵道：“主人要快些出來……就算是命令，我也有可能會違抗，忍不住進去找你。”
跨都跨上來了，只不過是凌晨…只不過是早上三點多而已，天又還沒有亮，當然是加班啊！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