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的一聲搖了搖頭,暗道可能是自己太累了。他走了過去,俯身把地上的檔案撿了起來,放回到了這張桌子之上,然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張照片。
這是他同事的位置,照片上是同時和女朋友的合照……年輕的醫生莞爾笑了笑。
好想也有個女朋友啊,他心中突然升起了這樣的念頭,只是醫生的時間實在太忙碌,那完全是有空死,沒空生病啊。
他自嘲看了一下,轉過身去,卻在這瞬間,突然嚇了一跳……這正是他的同事。
同時此時低著頭,身體有些輕微幅度的顫動,年輕的醫生此時吁了口氣,“我要被你嚇死!”
他隨手拍了一下同時的肩膀,但同事還是低著頭,一動不動的樣子,“你怎麼了?不舒服嗎?”
“傑克?你還好嗎?”年輕的一聲又叫了一句。
便是此時,同事傑克猛然抬起頭來,蒼白的臉色,翻起的眼珠子,還有突然張開的嘴巴!
啊——!!!
紙杯跌落在了地上,還沒有喝光的因而水灑了一地……
……
……
鍾落月並沒有馬上返回去見歐陽傑,而是來到了一間單獨的病房當中。她讓保鏢們留在門外,而自己獨自走了進去。
這自然比不上那間守衛森嚴並且條件最好的病房,但也已經是醫院中另外幾間稱得上最好之一。
病房裡面的並不是病人,而是一名看上去讓人感覺就像是患有了白化病般的女孩。
當鍾落月敲門而入之後,女孩正站在了窗邊,斜斜地眺望著遠方。
鍾落月覺得她應該是聽到自己進來的了,所以便不怎麼唐突,而是直接開口問道:“這是你家的方向嗎?”
女孩回過頭來:伊麗莎白。
伊麗莎白看著鍾落月道:“我爺爺和我說,等這次狩獵日過了之後,我們就先不回家,而是去一趟地中海的,那裡是我母親長大的地方……”
她低著頭,雖有笑容,卻讓人忍不住心痛,她低聲道:“爺爺說,我能夠在外邊走動的機會太少,所以借用這次機會,稍微遠行一下,我其實很期待的。”
鍾落月拍了拍伊麗莎白的肩膀,“你爺爺會很高興看見你現在能夠自由的行走。”
因為一次心靈感應的旅行,讓鍾落月的記憶當中,也糾纏了伊麗莎白的過往。
因為這份糾纏,即便沒有真正地見過阿蒙斯特,此刻的鐘落月心中,也有一番不屬於自己,卻異常真實的黯然。
她和伊麗莎白,相識的時間只有半天,卻像是已經相伴了半生的好友——很奇妙的一種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