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一種突變的手段而已。”‘唐天麟’淡然道：“或者說，你以為豪斯這幾年，除了克隆技術之外，別的東西就毫無進展嗎？我和你，都藏著一些秘密……我不打算問你，為了代表我的誠意。”
她沉默片刻，才問道：“那些人，什麼時候來救豪斯。”
“可能很快，沒準就是今天晚上，或者明天。”
她點了點頭，“你出去等一下，我換件衣服。”
……
……
夜幕低垂。
車窗緩緩搖下，然後又緩緩上升……在不斷地開與關之間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左右。
鍾落塵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這個車窗的按鈕——車子停泊在了街道的一側，就在那陶藝工作室的不遠處。
成雲在旁邊陪著，沒有說話打擾——二少爺每隔個幾天的時間，都會讓人把車開到那位墨水小姐的工作室旁邊，就這樣待著。
其實很難才會看見工作室內的那一抹身影，有些時候甚至看不見——而通常，二少爺會來，都是因為心情不好的關係。
他跟著鍾落塵有些時間，對於米飯班主心情的好壞，自然能夠判斷出來。
“成雲，你聽過痴心妄想這個詞語沒有。”
鍾落塵忽然說道，車窗此時停在了一半的地方，有些走神的成雲一下子沒看出來，這原本是打算關的，還是打算開的。
“當然聽過。”成雲小心翼翼地揣摩著這位少爺的心思，笑了笑道：“痴心妄想但並不是絕對。”
“怎麼說。”鍾落塵回過頭來。
成雲道：“就好比我吧，五年前，對於我來說，擁有財富，擁有豪宅，豪車，就是痴心妄想。但是這些東西我現在擁有了，自然就不算是痴心妄想。所以痴心妄想不是絕對，因為痴心妄想的前面肯定有通往實現的橋樑。”
鍾落塵淡笑道：“你是說，我就是你的這條橋樑嗎。”
成雲連忙道：“哪能啊！二少您可是這條橋樑對面的大陸！我這條橋如果到不了您這，那說什麼都是痴心妄想。”
鍾落塵輕笑了一聲，忽然又問道：“韋小寶和和珅，你更喜歡哪一個？”
成雲沉吟道：“小孩子才選，大人兩個都喜歡！”
“貪心。”鍾落塵搖了搖頭……那車窗最終是向上升去的，當它閉上的瞬間，鍾落塵才對司機說道：“開車吧……回去看看24大師的進展如何了。”
新的一批實驗體已經移送到了公司大樓的地下室，交到了24的手上……這次有十幾個的實驗體，但願能有一些進展吧。
……
轎車緩緩駛離的同時，不遠處的陶藝工作室二樓中，化名為墨水小姐的黑水隨意地看了一眼，便收回來了目光。
泥土在盤子上緩緩轉動，漸漸被她的雙手塑造成型，是一個人像。但她沒有去捏它的臉……這裡許多已經是成品的陶偶像都沒有臉。
“還是……記不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