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三兄弟嚴格來說,也能算得上是超凡,但他們是經過長時間的苦練才練就的,而且在超凡當中,一直都處於墊底的階梯。
從前他們曾和瞎子討論過超凡的事情,得知在超凡當中有著諸多的體系,無比龐大並且複雜,世界上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衡量標準,只有區域與區域之間各自比較清晰的劃分而已。
比如瞎子,在修道者界裡面,可以被劃入“入道”當中,而宋大這三兄弟,則只能算是‘初窺門徑’。
華國的修道者界中,把‘得道’列為是修道的最好狀態,也是能力最強的一批,但按瞎子的說法,‘得道’者寥寥無幾。
“好,這東西就放你這裡了。”宋大沒有任何的猶豫,“那麼瞎子,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盲先生此時忽然道:“你等一下吧。”
說著,盲先生就取來了紙和筆,然後默默地在紙上默寫這著什麼。宋大沒有因為好奇就探頭去看,而是安靜地等待著。
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,盲先生才把寫滿了的兩頁紙送了出來,“這是一篇養氣的功法,比你們現在修煉的內家心法要好一些,拿去吧,你們應得的。”
宋大頓時大喜過望,看來當時在藏寶庫三兄弟的合計算是對了。瞎子是一個公道的人,從來不會白沾別人的便宜。
宋大飛快地看了幾眼這兩頁紙上的內容,只感覺內容晦澀難懂,但是在默讀的時候,體內的真力卻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,宋大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,當下連忙收好,然後告辭。
宋大離開之後,盲先生並沒有繼續‘觀看’喪屍的研究報告,而是坐直了身子,雙手自然地放在了雙腿上,而那捲經文卷軸則是平放在他的面前。
盲先生突然開啟了眼睛,神情肅穆。然而,不久之後,盲先生的嘴角卻溢位了一縷鮮血,他急忙地閉上了眼睛,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深呼吸著。
許久,他才平復過來,但是直緊了眉頭,喃喃自語道:“這又是什麼……為何連天眼也看不透。”
近來,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的看不透。
第一次是在宋老爺家的那位洛邱少爺的身上,他看不透洛邱少爺的命理,但幾乎篤定對方是至尊貴人。
可這份古老的經文卷軸也……
盲先生靜坐了許久之後,才從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個木盒,他把這經文卷軸裝入了這木盒當中,然後手指捏城了劍訣,在這木盒之上寫著什麼。
只見指尖間微光閃爍,劃出一連串複雜的符號之後,才直接融入了木盒當中。盲先生這時候才略微吁了口氣。
就在這時候,盲先生的電話響了起來——這是他的私人電話。
“祖師爺,是我,黃潤髮。”電話那頭,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,這聲音的主人恐怕是年紀不小了。
“黃潤髮?”盲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你有什麼事情。”
這個叫做黃潤髮的人之所以喊他祖師爺,並不是因為黃潤髮是他的弟子輩,只不過這黃潤髮是當年跟隨在盲先生身邊的一名童子的後代。
因為這童子一直忠心的關係,當年盲先生遊歷世界之前,傳下了一些命相之術,算是一種補償。
幾年前他回去過一次,這童子已經死了,倒是碰見了黃潤髮。這傢伙學會了童子留下來的命相之術,謀了不少的錢財,但同時也洩漏了不少天機,罪孽纏身,盲先生也懶得理會。
不過最後還是顧念當初近身童子的一點香火情,留了一個聯絡的方式——這幾年,黃潤髮都沒有打過這個電話。
盲先生也曾告誡過黃潤髮,如不到必要的事情,就不要找他了。
“祖師爺,是這樣的。”黃潤髮此時連忙說道:“其實我回來武當山的故居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,但是有一件事情,始終解決不了……實在是迫不得已,我才給您打這個電話的。”
“什麼事情?”盲先生淡然道。
黃潤髮連忙道:“是這樣的,幾個月前,我給一個年輕人算了一下命。本來只是算算姻緣什麼的,以為很簡單!但是……算來算去也算不出結果,那年輕人邪乎得很,簡直就像是您留下的相術上所提到過的‘眾生之相’一樣!我後來能力不夠,直接昏厥過去,醒來之後,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測算任何的東西……直接破功了!不得已之下,我只好回到武當山故居,找找解決的辦法,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,卻一點進展也沒有……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情不得已之下,才打擾您的清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