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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場聖誕的白雪下的時間並不長。
落雪很快就在城市當中化作了點點的水跡,不久之後就消失不見,不留半點的痕跡,宛如一場夢幻。
人們不會忘記,南方曾經有過這樣一個白色的平安夜。
午夜之前,梨子在廣場前和任紫玲分別,一個人小跑在了前方,然後在路的盡頭轉角的地方,轉過身來,舉起了手臂揮動,最後消失在轉彎的地方。
任紫玲這時候看著洛邱說,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著梨子自己一個在路的轉角消失,都會有種心疼的感覺,好像她的這一次消失,以後就再也看不見。
她說,梨子真的好孤獨,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,連一個親人也沒有。
“或許已經有了。”洛邱隨口說了一句。
不管是他手頭上的,還是優夜,亦或是任紫玲那條項鍊。它們之中所鑲嵌著的晶體,其實都是眼淚。
冰的眼淚。
冷漠的冰要流淚並不容易,一旦留了,那就是心痛了。
任紫玲低頭把玩著脖子上的項鍊。她卻是喜歡這條項鍊,梨子送出來之後,她就馬上給帶上了,“嗯。”
她笑了笑。
這時候就只剩下她和洛邱以及優夜三人了。任大媽這會兒深呼吸一口氣,把洛邱悄悄地拉到了一角,然後神秘兮兮地看著四周,最後飛快地在洛老闆的手上塞了一張硬卡片,便急忙忙地掉頭就走,說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,今晚洛邱不用回來也沒有關係。
速度之快,卻是沒有讓洛邱有說話的餘地。
洛邱看著手上的硬卡片,反過來一看,上面寫著的赫然是一家酒店的名字,而且這酒店顯然還是這城市內最貴的幾家之一。所以這張硬卡片其實是……酒店房間的門卡。
“還真的捨得。”洛邱微微一笑。
他閉著眼睛,就可以想象得到任紫玲在支付這房間費用時候,一副陣痛的酸爽模樣。
……
洛邱自然不可能真的去那家酒店的套房的,但不去入住的話,少不免會讓任紫玲嘮叨一頓。所以只是簡單地辦理了一個入住的手續,進入了房間之後,便直接從酒店套房當中回到了俱樂部當中。
他獨自一人來到了俱樂部負三層的房間當中。
在顏無月世界得到的第三張金銀之卡,此時就懸浮在了他的掌心之上。
洛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祭壇的另外一種型態了——在這之前,他已經成功地在隱藏的祭壇的第二型態當中,嵌入了兩張的金銀之卡。
沒有什麼猶豫,洛邱讓這張金銀之卡飛到了祭壇延伸出來的柱子之中。第三張的金銀之卡,猛然生亮,然後直接陷入了柱子上的一處凹槽當中。
第一次嵌入金銀之卡的時候,祭壇的第二形態在洛邱的面前投影了一個灰白色的地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