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喆昨晚走到半路,趙柏潼的資訊還沒有發過來,他打電話過去,那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蕭喆當時預感不好,又原路折回,結果到公寓樓下發現其中的一間公寓起火,急忙撥通救援電話。
趙柏潼被送到醫院後,他一直陪伴在病房裡。
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你額頭受了一點皮外傷已經被包紮起來,其他地方還好嗎,用不用叫醫生過來看一下?”
趙柏潼只是感覺嗓子痛,腳腕痛,她腦子裡一閃而過景培抽搐時的模樣,慌忙問道:“昨天跟我一起遭遇火災的那位男子……現在怎麼樣?”
……
方知許趕到醫院時,隔著病房門的玻璃窗,正看見趙柏潼抱著一個男人哭。
他握在門把上的手收緊,太陽穴上的青筋跳動。
程牧匆匆走過來,睇了方知許一眼,方知許立刻領會,“借一步說。”
清晨的醫院行色匆匆,程牧壓低嗓音,“景培、死了。”
方知許皺了皺眉,望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,從兜裡摸出一根菸,“死因?”
“大火誘發哮喘,窒息而亡。景培看著五大三粗,從小就有哮喘病,是家族遺傳,只不過景家要門面,在圈子裡從來沒提過這事。”
方知許撣落菸灰,感覺這件事有些棘手,景家二房就這麼一個獨子,一夜之間,白髮人送黑髮人,景家不會善罷甘休。
程牧說出方知許的顧慮,“怕是景家不會放過趙柏潼,人是在趙柏潼住的公寓出事的,景家很可能顛倒黑白,讓趙柏潼一命償一命!”
方知許靜靜想了一會兒,“他有哮喘病,怎麼不隨身備藥?”
“火災發生時,景培身上沒藥,在趙小姐公寓地板找到藥瓶的殘留物,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公寓裡為難趙小姐時,不小心掉落下來的。”
方知許冷峭的下顎線收緊。
這時,他手機資訊提示音響了一聲,是一條新資訊。
發件人是邵警官,方知許低頭看資訊。
靜謐的樓道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