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他提出了打電話要求,想要通知家裡人,幫忙請個律師什麼的,最主要的還是想讓他那妹夫出手幫忙。
這回警察倒是很通情達理地讓他用座機打了電話。
這第一個電話當然是打給他妹妹的。
他十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,母親又長年臥病在床,因此只能輟學打工賺錢養家。
因為年齡不夠,他一開始只能在老家縣城打黑工,賺得很少,只能勉強維持家裡的生活開支。
等到他終於夠年齡打工了,也終於賺的比較多了,母親卻是撒手人寰,留下他兄妹倆相依為命。
長兄如父,當時年少的他還是很有擔當的,為了賺更多的錢,為了養活自己和妹妹,為了支援學習成績好的妹妹繼續讀書,他就南下電子廠打工,一干就是好幾年。
終於,他成功把妹妹供到了上大學,他妹妹也很爭氣,大學考了個一本。
大學期間也努力學習,獲得了獎學金,此外還勤工儉學,而且運氣非常不錯,大四做為優秀學生代表去某單位實習的時候,認識了當時剛好在那單位視察的領導,被那位領導非常賞識,畢業後就透過某單位內部招聘入了編。
五年後他妹妹就成功嫁給了那位賞識她的領導,而那位領導就是他現在妹夫。
所以,他們兄妹倆的感情是比較深的,他妹妹更是一直對他這哥哥有一種深深的感恩和彌補心理。
再說,他妹妹孃家就他這麼一個親人了,不幫他幫誰。
只要他妹妹幫他,老夫少妻的妹夫,當然也只能幫他。
電話打給他妹妹,好一陣後才被接通,吳林峰就非常生氣地用家鄉話說道:“你幹什麼吃的?我在秀州這邊都被關了一夜了,我的助理沒聯絡你跟你說嗎?”
妹妹那邊倒是沒生氣,只是語氣疲憊地說:“你的事情我知道了,我讓你助理先幫忙請律師保釋你了,他沒照做嗎?”
吳林峰一聽更生氣了:“你既然知道,怎麼還不讓妹夫想辦法,把我撈出去?請律師有屁用,他們這邊不讓我保釋。”
“啊,你助理昨晚不是說那個女人的傷情不是很嚴重嗎?怎麼還不讓保釋?”妹妹有些驚訝地問道。
“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?我助理沒把我保釋出去,你現在還不知道的?你都沒過問一下?”
吳林峰很生氣,大聲嚷嚷起來。
妹妹對自家哥哥這暴躁的脾氣有些習慣了,自從他賺了大錢,見了很多世面後,性格就變得越來越急躁易怒,跟以前膽小懦弱的他完全像是兩個人。
“哥,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?動不動就打人。以前你在緗省也就罷了,至少你妹夫還能罩得住你,但現在你在外省,還這麼胡來。天下女人這麼多,你也不差錢,她既然拒絕你了,你去找其他女人就好了,你還糾纏她死纏爛打幹什麼?居然還直接朝她動手,把她打得滿臉血,你再這樣,我我……”
“行了!”吳林峰很生氣地打斷她的話,“我昨晚只是喝多了酒,再加上那個女人對我一臉的鄙視,一臉的看不起。你也知道,我以前受夠了別人的白眼和嘲諷,最受不了別人看不起我。她一個公關小姐,等於就出來賣的,我都願意給她錢了,她居然還鄙視我看不起我,你說不該打嗎?”
“哥,你真的不能再這麼任性了。”妹妹苦苦勸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