駐軍於杭州城外時,他曾仔細觀摩過杭州城牆,心裡也曾有一些破城的構思。
再固若金湯的城牆,也架不住炸藥包的破壞。他倒是要看看,有沒有例外。
何況,他的手裡,還有一張王牌。
眾將紛紛點頭。實在不行,只能是強攻了。
“李之芳這牆頭草,也不給咱們弄些補給。要不是戰場上繳獲,還有那幾百匹死馬,咱們這會已經餓肚子了!”
趙國豪憤憤不平,發洩著不滿。
李若男對他們不錯,李之芳也沒有攻擊他們,他也不太好意思罵李之芳太過。
“四哥,兩車火器彈藥,這就已經夠了。這是人心。”
王和垚輕聲一句,眼神幽幽。
“李之芳這隻老狐狸,他是作壁上觀,審時度勢。現在這個時候,大局未定,他不會表態,除非大勢已去。等咱們打下了杭州城,他自然會來相投。”
何止一個李之芳左顧右盼,整個浙江、江南,甚至是全天下的執掌權力者都在觀望。他們左右賭的,不過是“勢”而已。
“老五,那有說自己岳父是老狐狸的!你呀,太不敬了!到時候獅子大張口,還不把你吃窮了!”
李行中嘿嘿一笑,嘲諷著王和垚。
“沒有好嫁妝,看她李大小姐怎麼在婆家混?我們老王家的家規,可是很嚴的!”
趙國豪表情嚴肅,一本正經。
“規矩再嚴,等到了晚上,一番折騰,第二天還不是照舊!”
李行中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,鄭思明眼睛一瞪,李行中趕緊轉過頭去,打馬向前,遠遠避開。
“一年前離開杭州城南下,一年後又北上直奔杭州城。人生無常,滄海桑田,思之讓人唏噓啊!”
不知道是誰,提起了孫家純。
“眾兄弟都在,唯獨少了老二。”
鄭思明幽幽一聲,眾人都是無聲。
孫家純是為救鄭思明而死,生前種種齷齪,眾人已經忘的一乾二淨,只留下無盡的懷念和惆悵。
“打仗我倒不怕。我就是想知道,家裡面怎麼樣了?”
趙國豪輕輕一句,說出了眾人的心聲。
“放心吧,四哥,我早已經讓二當家他們去辦了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王和垚有些內疚。自己這一造反,父母,尤其是母親,可是要寢食難安了。
還有高家勤,估計也得膽戰心驚,惶惶不可終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