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間的疾苦,他們知道,或許,也曾體會,但他們已經超越了那個層次,想的,也只是個人的超脫。
也許可以憤怒的指責他們,卻也沒有任何必要。
因為真正能超越時代性思考的人,始終只是極少數中的特例,他們只是一個個武力強大的人而已。
唯一不同的,或許只有兩世為人的孟昭了。
然,他絕不會想要背棄自己所在的階級。
事實上,任何世界,任何時代,階級都是必然會存在,也是必然會矛盾的。
現在社會,也分窮人,富人,所謂牛馬,所謂資本家,乃至於官僚體系,都是不可能消失的。
因為這也是人性的一種。
人們只能透過自己的努力,來縮小這樣的差距,來改變這樣的不同。
同樣的道理,在這樣一個高武世界,你搞什麼赤色革命,人人平等的綱領準則,可能嗎?
一個隨手能打爆一座大山的強者,和一個只能在田壟之間躬耕的農人,他們可以做到平等嗎?
一個長生久視,一個匆匆幾十年,生命的重量都是不同的,何況人生?
孟昭所想,無非也就是將來有機會,中央集權,儘可能做出一些利國利民的政策措施。
當然,這也得在他真正大權獨攬,無人敢於反抗之後才能做的。
眼下,他追求的仍只是武道,仍只是更大的實力,權力。
以及,保證自己,和親近自己的人,能過得更加安穩,幸福。
故而,孟昭也並不否認北堂盛的大功德,卻提點道,
“功德歸功德,刀君卻要仔細想想清楚我此前所言。
這樣一個野心勃勃,可以改天換地的雄主,以及眼下天下的大變,神州的大變,未來會發生什麼,真的是一件難以預測的事情。
神刀堂,未必就能在以後的風波中屹立不倒。”(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