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今天,他非但武道修行被人給完爆了,連這引以為傲的橫練肉身,也被人輕而易舉就被破掉,這太讓他意外,也太讓他憤怒了。
精神雖已經趨近於癲狂,然耿破魔尚存幾分理智,腦海中回想起了剛剛那人對自己說的那些話。
打賭,賭他的肉身強度,能不能擋得住對方的攻勢。
他以為這人是失心瘋,現在看來,自己的確擋不住他的攻勢。
這也就罷了,現在耿破魔最擔心的的,其實還是對方顯露的手段太少,修為深不見底,手腕也是深不可測。
而自己最大的倚仗已經擋不住對方,該怎麼辦呢?
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逃。
精神兵臨癲狂,發痴,也只是瀕臨,並沒有真的失去理智。
可,就算逃,以此人最先表露出的輕功身法,他未必能跑得掉。
或許,該和對方拼了?
孟昭則是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這一招,先運寒勁,再加熱勁,寒熱交替之間,其實最能改變物質的狀態,即便鋼鐵也變得軟,脆,容易破碎,而肉身也會受到相應的影響,硬功被破,也就不難理解了。
他也沒有用超出對方真氣的修為,頂多和對方持平,算不得佔便宜。
不過,這手段看起來簡單,實則相當困難,也未必真有這般好用。
首先,要具備寒熱兩種性質的真氣,要麼是修行屬性對立對沖的兩種功法,要麼是修行一門兼具兩種性質的玄妙神功。
哪一種都不容易, 前者隱患大,一不留神就是經脈盡斷的結果,異種真氣本就難以相容,何況這種極端對立的真氣?
而後者倒不虞危險,可很罕見珍貴啊。
陰陽之道,並不罕見,可冰火極端同流者,就罕見的多。
孟昭若是沒有這次梁州之行,與季如霜相遇,從她那裡弄到一點殘篇絕學,也很難掌握這般性質的寒冰之力。
其次,要有如孟昭這般的極端精妙的真氣控制之法,隨心所欲的改變真氣性質,凝聚尖針狀態的同時,還要附著寒熱之態。
這也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。
就算真能做到,對於硬功也不是真就隨意就能破掉。
若是一些特殊硬功,修行過程很是複雜,玄妙,有些甚至需要這種寒熱交替之力來輔助修行的,對於這兩種真氣的抗性定然也是極高,想要做到輕鬆破硬功,就很難。
所以,歸根結底,孟昭能做到這麼厲害的效果,其一是他本身足夠強,就算沒有寒熱交替這法子,也不影響他打破對方的硬功。
其二,是這耿破魔的硬功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厲害,距離格布法王都有很長一段距離,何德何能敢稱金剛不壞?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