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靜思氣憤至極,喝道:“你殺我為不義!黎民如牲畜,如莊稼,你為牲畜莊稼殺我這樣一個士大夫世間豈有此理?:
陳實道:“夫子說,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
你都被我打死了,說話還是這麼不好聽!生而為人,哪條比你低賤?”
嚴靜思道:“我生在世家,祖輩乃王侯貴胄,血脈高等,豈可與草民相提並論?
陳實冷笑道:“草民之中,哪個祖上不是三皇五帝?一樣的血,何來高貴之言?”
小羊聲音越來越大,道:“你要與我論道?我今日便好生與你論一論。
若是沒有富貴低賤,豈有君君臣臣?否則何來天子,何來王公貴?天子之血,與民之血,難道便沒有區別?”
路上過來一隊商人,見羊肚子裡傳來人聲,頓時慌張起來,叫道:“邪祟!這隻羊變成了邪祟!”
嚴靜思冷笑道:“這等愚夫,死了活該。
我為官教導他們,便像是種莊稼,收成好,錢財便多,收成不好,錢財便少。
天有不測風雲,我只是收成少一些罷了
那些商人便要上來,準備將這隻母羊砸死。
陳實連忙攔下他們,道:“是羊肚子的邪素作祟與母羊何干?你們等母羊生了再說。
那母羊產門已開,陳實為母羊接生,生了一隻小羊。
那小羊掙脫胎衣,落地便四肢站立,開口道:“我乃雷縣縣令嚴靜思,是你們的父母官
它還未說完,一塊石頭砸在它的身上,將它砸翻在地。
那小羊又驚又怒,叫道:“我生在嚴家.
石頭如雨,很快便將它砸死。
眾人唯恐它活過來,放火燒它
燒著燒著,便有烤羊肉的香味傳來.
眾人見陳實奉著母羊走遠,對視一眼
陳實牽著母羊來尋黑鍋,只見黑鍋兩條後腿直立,正忙來忙去,為這些牲口接生。
地上多了許多小牲口,數量最多的便是豬崽子,剛生下來便很有活力,跑來跑去。
陳實看著這些性口犯愁,
一人一狗來到江邊,清洗身上的血漬,黑鍋跳到江水裡,兩隻前爪用力搓前胸後背上的血汙,突然停頓下來,回頭看了陳實一眼。
陳實索性脫光衣服跳到河水裡洗澡,見到它在搓身子,正面色古怪的看著它。
黑鍋正要開口解釋,陳實疑惑道:“黑鍋,有點問題。
你洗澡夠不著後腦勺。
他走到跟前,幫狗子清洗後腦勺上的血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