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午斬邪劍……還可以這麼用?”
他四肢無力的耷拉下來,一動不動。
鄭家傳來哭聲。
“奪神胎者,必須死!”
陳實離去,“傅先生不願髒手,我來代勞!”
“陳實,你過來做什麼?”
陳實在黑狗的帶領下,追上傅磊生。傅磊生不由大皺眉頭,停下腳步,喝道,“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,你是新鄉第一,真神潛降,賜予神胎,伱必將一飛沖天!你不要功名了?”
他正站在街角一戶人家的宅子外,這裡有一捆竹子,二三十根,旁邊立著一口柴刀。
“傅先生,你下手還是不夠狠。”
陳實見狀,知道他是來找竹子的,當即上前抓起柴刀,將細長的竹竿切開,都切成三四尺長短,一端削尖,紮成一捆,背在身後。
“你一個秀才去殺人,我不放心。”陳實將柴刀握在手中,手上纏繞的麻布正合手。
傅磊生則看上了這戶人家的毛竹,長約一丈七,極為堅韌。
他一道劍氣將毛竹前端削斷,抄起毛竹走去,冷冷道:“我抱有必死之心,到了地方顧不得你!”
那戶人家的主人出門來找柴刀,發現柴刀不見了,竹子也被人切得七零八落,毛竹也被人扛走,不由罵罵咧咧。
兩人來到清渠河邊的碼頭,抬手招來一艘畫舫,陳實問道:“船家,知道李巡撫家眷住在何處麼?”
那艘畫舫上的父女倆認得陳實,船姑笑道:“我記得你,你是有錢的,不像那些窮酸!李巡撫的家眷就住在東街,是一家嶺南富商的宅子,大得很呢!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麼?”
“給他們送一捆柴!”
陳實跳到畫舫上,拋給她一錠銀子,道,“勞駕,帶我們過去。”
船姑見是一錠兩三兩的銀子,不由笑得眉毛彎起來,道:“好嘞!阿爹,你速度快些哩!這兩人是尋仇的,咱們將他們送過去,趕緊快跑,可不要被牽連了!”
傅磊生目視船姑,這女子吃吃笑道:“我們在這條河上行船多年,什麼人沒見過?你們這殺氣騰騰的,一看便是尋仇的。喂,相好的,你去尋仇揹著這些竹子有什麼用?”
陳實正色道:“這些竹子一端削尖,便有了劍形,適合子午斬邪劍的第一式,刺劍式。”
船姑搖頭道:“你這樣揹著不合適,我船上有魚簍,你裝在簍子裡。”
她取來一個魚簍,可以放下二三十根細竹,陳實背在身後,倒也輕巧,於是謝過。
船姑噗嗤笑道:“你們倆要收屍麼?”
“不用。”
陳實緊了緊魚簍,道,“我素來殺人太多,倘若收屍,不知要費多少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