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溫等人尋過來,遠遠看去,戰鬥早已止歇,只有一片陰陽二氣形成的日月懸在空中,一片雲氣形成陸地飄浮其下。
司徒溫搜尋陳實,卻見陳實竟然站在那片雲氣之中,周圍日月執行,山河變幻。
「真王,清河鎮的人已經準備好了,可以出發,去嶽王廟了。」司徒溫呼喚道。
這時,黑鍋一瘤一拐的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司徒溫回頭看去,只見黑鍋全身包紮結實,但還有兩隻眼珠子露在外面,目光很是深邃。
「原來真王在悟道,是我莽撞了。」
司徒溫報然,仰著脖子望向陳實,露出豔羨之色,訥訥道,「悟道什麼的,我便沒有過————鍋爺,如今該怎麼辦?」
黑鍋示意他跟上自己,司徒溫依言跟上它,回頭看去,只見陳實腳不著地,居然也在跟著他們。
司徒溫噴噴稱奇,道:「陳真王在悟道之中,為何知道跟著我們。”
他彷彿在和一無形的人對話,看不到那人,也聽不到聲音,連連點頭道:「原來是意守一念。何謂一念——”一念竟可做這麼多事?豈不是一念可以完成整個人生?我明白了————
司徒溫似懂非懂,回到清河鎮,喚上鎮裡的人們。
清河鎮所有人離開家園,拖家帶口,帶著糧食牲口,偃師愧儡駕看牛車馬車,還有許多魯班門的弟子帶上尚未完整的樞機,向嶽王廟趕去。
司徒溫望向那根頂天立地的黑鐵柱子,遲疑道:「此物該如何收走—”·
場黑鍋走上前去,手掌按在丈天鐵尺上,周身火焰爆發,形成周天火界,
頓時丈天鐵尺上的各種奇異紋理逐一亮起。
丈天鐵尺咻的一聲飛起,落入黑鍋手中。
黑鍋提著鐵棍,一瘤一拐的走在隊伍前面。
陳實此次悟道,比之前任何一次花費的時間都要長,清河鎮的人們走了三天兩夜才來到嶽王廟時,他還是未曾醒來。於是黑鍋便與司徒溫一起指揮眾人圍繞嶽王廟修建房屋,開墾良田,栽種作物。
黑鍋還親自下廚,燒大鍋飯菜,有人的孩子哭鬧,便過去抱孩子哄孩子,換尿布。
又過五天,清河鎮的人總算安頓下來。
黑鍋傷勢也好了大半,馬不停蹄的收拾行頭,然後祭起天庭令,進入小諸天,來到畫壁前,檢視每個天庭成員的留下的地理位置,
它選擇最近的一個,離開小諸天,收起天庭令,把爪子放在口唇間,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。
遠處,木車正在自己捕獵,抓捕鬼怪和邪祟吃,聽到哨聲,立刻呼嘯而來。
黑鍋跳到木車上,指點方向,示意木車啟航。
木車這段時間四處捕殺鬼怪邪祟,把自己煉得更加強壯,立刻加速狂而去。
黑鍋嚇了一跳,回頭看去,陳實還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車後,這才鬆了口氣。
它在車上給自己鋪了蒲團,盤膝而坐,又找來一個墊子靠在腰上,祭起地理圖,對照四周的地理,尋找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山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