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仙子明白過來,道:「你們就是拜神,祈求神明庇佑。」
陳實笑道:「干係要更親密一些。拜神,神未必有求必應,但拜乾孃,乾孃卻可以為你捨命,與邪崇廝殺。」
小仙子搖頭,真是古怪的傳統,
這時,朱秀才來到那株老柳樹下,老柳樹下走出一個青衣老道,擋住他,兩人在說著什麼。
陳實與小仙子走過去,卻是朱秀才央求青衣老道,再掛在柳樹上一次,青衣老道總是搖頭。
朱秀才怒道:「我死了一千多年,都是掛在這株樹上,一千多年都沒人問過我!這裡就是我家,你憑什麼不許?」
青衣老道無奈道:「我就是老柳樹。」
朱秀才瞪大眼睛看著他,便要把套在脖子上的上吊繩往他身上。
青衣老道忍無可忍,伸手一指,一條柳枝從天而降,刷地一聲將朱秀才纏得結結實實,將他吊了起來。
朱秀才奮力掙扎,只是掙扎不脫。
他身軀飛速變大,頃刻間化作數千丈,有如神魔。
那柳枝也隨之而變化,粗大如蛟龍,依舊將他死死纏住。
朱秀才飛速縮小,柳枝也隨之而變細,依舊將他捆縛。
朱秀才掙扎不得,只好乖乖吊在樹上。
陳實擔憂的向上望去,青衣老道笑道:「陳公子放心,老朽不會為難他。只是他死皮賴臉吊在我身上,著實不雅。從前倒也罷了,如今娘娘即將復甦,便容不得他胡鬧了。」
他對待朱秀才雖然不怎麼樣,但對待陳實卻是頗為尊重。
樹上,朱秀才雖然掙扎不脫,但眼珠子轉了轉,催動脖子上的上吊繩,繩索如靈蛇,自動纏繞在那根柳枝上,不斷收緊。
朱秀才被勒得舒坦,張口吐出長長的舌頭,心滿意足。
陳實收回目光,心道:「老師做人的時間,短短几十年,做鬼的時間,長達一千多年。有點鬼愛好,也是正常。」
「道兄如何稱呼?」陳實詢問道。
「不敢,老朽以柳為姓,本無名字,陳公子稱我為柳道人便是。」
陳實笑道:「柳道人不要稱我為公子,還是叫我名字,或者陳狀元。道兄,
我乾孃何時才會復甦?」
柳道人道:「我也不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