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相宜抿了抿唇,說“你這個包紮手法,是要被護理系送回一年級回爐重造的!”
她發完訊息,把手機丟到枕邊,唇角終於抿不住了,綻出一抹淺笑。
沒多久,周森回復
“不怕,我不讀護理。”
“陸小姐讀的是護理?”
他是故意的。
他昨天明明猜到了,她讀的是表演專業。
“幸好我沒讀護理。”陸相宜說,“不然看見有人包紗布打平結,我會被氣到失眠的。”
周森調侃,“如果讀護理,陸小姐一定是個好護士。”
陸相宜心想,她只想當個好演員。
看著對話方塊,又想如果周森談戀愛,一定是個推拉高手。
對付這種高手,最好的辦法就是——不回了。
陸相宜剛想放下手機,周森又發來一張照片——他重新包紮了傷口,問她
“這次怎麼樣?”
“50分吧。”陸相宜說。
“嗯,還不錯。”周森也不問陸相宜的評分標準,只是說,“我明天爭取及格。”
他在為明天聯絡留下話口?
陸相宜想了一下,發了個“加油”的表情包,周森就沒再回復了。
她也不再找話題,卻忍不住去想周森這個人。
她和周森認識還不到三天,並不瞭解周森,他的一切,對她來說都打著問號。
但現在,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周森這個人,可能有點危險。
不是反派的那種危險。
是一種迷人的、讓人想靠近的、不由自主地沉淪的危險。
一旦沉淪,將萬劫不復。
後來,陸相宜回想起這一刻的感覺,才發現直覺早就提醒她不要靠近周森了。
但有些事情,或許是命中註定,她逃不開,避不掉。
第二天,高寒就找到了陸相宜要找的人,並且問出了一些資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