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，”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走，“千萬不能掉鏈子，一起吃飯的事留著以後吧。”
程子同用手臂將身體撐在沙發上，聽著門被關上。
他吐了一口氣，手臂上的力道鬆懈下來，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。
她走了，整間公寓瞬間空蕩了下來，空氣裡都彌散著令人難熬的孤獨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。
“你好，哞哞外賣。”響亮的聲音傳進來。
程子同莫名其妙，隔著門回答︰“沒點外賣。”
“請問是程先生嗎？”外賣員詢問。
程先生？
程子同將外賣拿進來開啟，是一份晚餐，咖哩牛肉和雞肉沙拉，外加一份營養湯。
外賣單上寫著留言︰一個人的晚餐也可以好好享受。
這份外賣是誰給他點的，不言自明瞭。
他的唇角不禁往上揚起。
“符小姐來了。”護士沖符媛兒打招呼。
符媛兒正從護士站邊上走過，她對護士點點頭，期望從護士眼裡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但護士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。
她失落的垂眸，繼續朝病房走去。
媽媽剛過危險期的時候，醫生說媽媽沒什麼大問題，隨時都可能醒過來。
但現在過去了這麼久，媽媽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媽媽知不知道，在她出事之後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。
她來到病房門口，卻見爺爺坐在病床邊，低頭沉思著。
“爺爺，您什麼時候來的？”她走進去。
符爺爺抬起臉，沖她點點頭，“媛兒，你來得正好，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“你把房門關上。”他吩咐。
符媛兒心頭一沉，爺爺的表情嚴肅得有點過分，他該不會說出什麼要不要繼續給媽媽治療之類的話吧。
如果他真說這樣的話，她保證當場跟他斷絕關系，絕不帶任何猶豫。
“媛兒，地產專案給程子同。”爺爺說的是這個。
符媛兒同樣詫異。
她原本的計劃，爺爺是知道並且答應的，為什麼突然更改？
“程奕鳴已經上鉤了，”符媛兒著急解釋，“明天他就會遞一份新的標書過來……爺爺，你答應過幫我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