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“……沒什麼。”甦亦承欲言又止，轉移了話題，“你下午什麼時候回家？我送你。”
“四五點鐘的時候吧。”洛小夕沒有察覺到甦亦承的異常，坦白交代，“我要回去陪我爸媽吃飯。”
“晚上回來。”甦亦承的頭埋到了洛小夕的肩頸間，熱熱的氣息燙得她有些癢。
洛小夕不適的動了動︰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搬回家去住了。”
“過段時間搬過來跟我住。”
洛小夕無語了半晌︰“我爸會打死我的。”
“這個你放心。”甦亦承笑了笑，“我會去你們家跟你爸說清楚。”
洛小夕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這麼多年來，甦亦承的每一人女朋友她幾乎都知道。她也知道，甦亦承是有規矩的︰不見對方的家人和朋友，同樣他的家人和朋友，女方也是見不到的。
可是他剛才說，他要去找她爸爸？
洛小夕怎麼也無法掩飾唇角的笑意，她在沙發上躺下來，用甦亦承的腿當枕頭︰“明天來找你！”
甦亦承勾起洛小夕一綹卷發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。
沒多久，洛小夕就困得在沙發上睡著了，甦亦承把她抱回臥室，撥通了張玫的電話。
江畔咖啡廳，離甦亦承的公寓只有五分鐘不到的車程，他約了張玫在這裡見面。
張玫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來的，但再好的化妝品也掩飾不了她的疲態，她的雙眸裡幾乎只剩下空洞︰“亦承，你終於願意見我了。”
“我和小夕在一起了。”甦亦承開門見山，半句廢話都沒有。
張玫的肩膀一下子塌陷下去，她整個人被抽空了靈魂一般︰“怎麼可能？怎麼可能……”
洛小夕倒追甦亦承這麼多年了，甦亦承不是一直拒絕嗎？洛小夕又用了什麼手段？
“不出意外的話，我們會結婚。”甦亦承又說。
剛才張玫只是震驚，現在，她無異於接到了一枚重磅炸彈。
她下意識的搖頭，想要去抓甦亦承的手︰“不要，你不能……”
“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，你對小夕做的事情，我全都知道。”甦亦承冷靜卻也寒峭，“張玫，看在張叔叔的份上，以前的事，我不會公開，也不會追究。但從今天開始，如果你還打小夕的主意，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“你不能這樣對我！”張玫突然激動起來，“你別忘了，你答應過我爸爸……”
“張叔叔當年幫過我，但該還的人情，我已經還盡了。”甦亦承冷然打斷張玫，“我答應張叔叔照顧你，只是念舊情。但如果這份舊情不值得念，我會放棄。”
“……”張玫知道，父親再也不是她的倚仗了，她再也不能憑著父親，自由接近甦亦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