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口的僻靜處，何奧把一個摺好的紙船放在海面上，盪漾的水波推動著紙船起起伏伏。
明媚的陽光照在紙船小小的尖角上，隨風搖曳。
這個紙船是用何奧從開封菜要來的紙袋子折的。
海風吹拂著紙船，把它送向一望無際的大海。
“大巴車馬上就要出發了。”
一個身影站在何奧身後，他注視著那個盪漾的紙船，輕笑道，“喜歡大海嗎？”
“可能有點好奇吧。”
何奧笑了笑，拍拍手。
轉身向著港口深處走去。
“如果你想的話，也可以留在這邊。”
楊德笑道，“畢竟你現在也是海外部門的名譽副部長了。”
他是真的很喜歡何奧，想把何奧留下來。
“先回去吧，太久沒回家了。”
何奧笑了笑，繼續往前走。
“好，那我們得快點，不然飛機等太久了不好。”
楊德也沒有強求，他知道何奧有自己的主見。
兩人一齊往港口深處走去。
路上何奧拿起手機，播放柳楠發給他的那段影片。
影片差不多半個小時，大部分時間都是花在補給船和拖船架設鋼索上。
補給船將鋼索射到拖船上，把鋼索架好，管道聯通，兩艘船並排同速行駛，油料就從架設好的管道送到拖船上。
整個過程中，兩艘船上的人並沒有實際的接觸。
這個影片何奧已經看過一遍，他把影片迅速拉到最後。
在最後幾秒的時間裡，有一個躲在攝像頭死角、靠在船舷上的人一閃而過。
而在那個人消失的前幾秒，海上似乎有什麼像是魚一樣的東西漂了過來。
何奧開啟超憶，將最後這十幾秒的影片過了一下。
然後他就發現，那個像魚一樣的東西並不是魚，而是偽裝成魚的機械造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