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乾頭髮躺床上,她彎笑舉起手機,給自己拍了張自拍,隨後發給沈讓辭。
附加一句裝可憐:【讓辭哥,我怕黑。】
幾分鐘後,沈讓辭才回:【開著燈睡就好。】
今挽月一撇嘴角。
不解風情。
她可是特意找了角度,風情半露、欲語還休,過火但不過分。
真是裝給瞎子看了。
此時,程芝發來訊息,找她問戰況:【怎麼樣啊小挽月?】
今挽月百無聊賴:【什麼怎麼樣?】
【商家人對你滿意嗎?】
今挽月:【我管他們滿不滿意。】
【反正我挺滿意的。】
程芝:【?】
今挽月點開跟沈讓辭的對話方塊,盯著繁星璀璨的夜空頭像,纖細的指尖輕點手機螢幕。
她就不信,沈讓辭沒一點感覺,要真沒有,身體可不會那麼誠實地戳上她。
隔壁臥室,沈讓辭靠在床頭,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張照片,眸底漸深。
照片裡的今挽月,手臂被她洗澡時搓紅,似氤氳的霞霧,又像剛被人欺負過。
半晌,沈讓辭側眸,看向窗外的夜色。
的確有些黑了。
多年前,沈讓辭被今禮誠接到今家,小姑娘為了接近他,不遺餘力地想過很多拙劣的辦法。
怕黑只是其中之一。
唯獨有一次,今夫人的祭日,恰逢雷雨,小姑娘被傭人拘在家,不能去祭拜媽媽。
今禮誠在出差,當晚的雨很大,雷聲震耳。
半夜他的房門被敲響,小姑娘抱著她的枕頭,站在他的門口,掛著眼淚望他:“讓辭哥,我怕打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