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進入今氏,媽媽並不像今禮誠那樣繁忙,而是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今挽月。
但那是今氏內鬥嚴重,她的能力出眾,給今禮誠添了不小的助力。
如果不是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,媽媽那樣精緻溫柔的女人,又怎麼會因為突然過敏而去世。
今挽月從閒置的辦公室出來,準備去公司上下瞧瞧,剛到電梯口,就碰到一起過來的大伯和嬸嬸。
咋眼看見她,大伯今守信喜出望外:“挽月回來了,怎麼也沒告訴大伯一聲。”
媽媽出事前,今家跟所有豪門一樣,表面虛偽和睦,私底下陽謀詭鬥。
不久後,今禮誠逐漸掌權,這些人才消停下來。
嬸嬸周芸心思立即活起來,她面露愁容,對今挽月說:“挽月啊,今氏的情況你也知道了,你也是今氏一份子,既然回國了,也該盡一點責任。”
今挽月佯裝沒聽懂,愛莫能助地吸氣:“我一個騎馬的,哪懂生意上的事呀。”
周芸眼見暗示不成,轉而忿忿道:“那商柏遠是個沒良心的,你爸幫他照顧那麼久兒子,如今都不願向今氏搭把手。”
“但你跟讓辭有那麼多年情分,當年你們又…你好好去跟他求求情,說不定今氏就……”
今挽月聽到半途,一派天真地打斷她:“嬸嬸和大伯當年不也大罵沈讓辭是畜生嗎?我走得急,還沒來得及感謝您二位替我出頭呢。”
她語氣真誠,將周芸堵得啞口無言。
“說什麼呢你!”今守信拉下臉瞪了眼周芸,轉頭又慚愧地對今挽月說:
“你嬸嬸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,現在今氏走投無路,也有你跟讓辭那事的影響,今氏的轉機可能真的只剩下挽月了。”
“不過挽月別擔心,大不了今氏倒閉,大伯也不能讓你委屈自己是吧。”
今挽月眼神漸冷,真是好一齣道德綁架。
她勾勾唇:“放心吧大伯,今氏倒不了。”
今守信以為她心有計劃,鬆了口氣,給旁邊周芸使眼色。
周芸立馬道:“晚上我們跟客戶有個飯局,挽月既然來了,不如跟我們一起。”
多年沒回國,長輩放低姿態相邀,今挽月雖然不願,也不能拒絕。
飯局上,金守信夫婦倒沒作妖,今挽月悠閒自在地在旁邊吃吃喝喝。
中途,金守信跟客戶出去了一趟,回來時他笑眯眯招呼今挽月,“原來讓辭也在隔壁呢,挽月快去打個招呼。”
今挽月倏地皺眉,總算品出了這鴻門宴的意圖。
恐怕金守信夫婦一早就知道沈讓辭也在這家餐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