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讓辭站在門口,白襯衫仍舊熨貼周正,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,紳士,又透著被束縛的爆發感。
他一直沒走?
今挽月靠著沒動,好整以暇地瞧著他,隨手將薯片塞嘴裡。
“東西忘了拿。”
沈讓辭自然地走過來,手臂越過今挽月背後。
襯衫布料裹挾著男人的體溫擦過她裸露的肩膀,她的心跳跟著亂了兩拍。
被他碰過的地方,迅速冒出一層生理性雞皮疙瘩。
今挽月強逞鎮定,往旁挪半步,瞥見剛剛身後的檯面,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飲料。
沈讓辭還喝這種東西?
她記得,他從來不喝飲料。
沈讓辭拿走那罐飲料,正要離開。
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:“讓辭哥。”
沈讓辭腳步頓住,垂眸看過來,“怎麼?”
今晚月噼裡啪啦捏著薯片包裝,裝作很隨意地問:“這些都是你做的?”
沈讓辭從容地“嗯”一聲:“出去跑步順道買的。”
聽他坦然承認,今挽月反倒後悔,恨不得穿回幾分鐘前,給自己嘴縫上。
似乎看出她假裝淡定下的小煩躁,沈讓辭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,循循語調帶上點安撫的味道:
“晚晚,別擔心,國內的馬術資源我會幫你想辦法。”
他果然都聽見了,今挽月張了張唇,想問當初自己那樣對他,他就不恨嗎?
最終,她卻開口:“多謝讓辭哥,但不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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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隔四年,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。
腦子裡都是今天沈讓辭對她的態度,以及當年在這房間發生的事情。
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