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誠雖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說出來這些話，但李昭卻聽到了一些辛酸。
或許，即便是英明神武的趙王爺，在教導孩子方面也不一定很厲害的。
也許趙王爺看到的只是趙誠頑劣的一面，而忽視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，又或者趙誠原本是想表現出來的，可骨子裡面的倔強讓他沒辦法將這些說出口。
很多時候，父子之間便是如此，即便心裡想的是好的，可偏偏就是不說。
趙誠的大姐是名動京師的才女，二姐是女戰神，父親更是了不得。
有些事情，是趙誠自己不能選擇的。
起點高不是他能決定的，別人都用高要求去看待趙誠，而趙誠潛意識裡面，也會這樣看待自己。
可實際的結果就是他並不出色。
長此以往，他就徹底擺爛了。
趙誠臉上帶著無所謂，晃動著自己的腿，顯得很不在乎，可他越是如此，就越是說明他想，他在乎。
“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？”李昭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，目光直視著他。
“當然是真的！”趙誠點點頭。
他也搞不懂，這個明明之前聲名狼藉的傢伙是怎麼就改過自新了？
自己要是也能像這個傢伙一樣，那爹爹還有姐姐應該會很高興吧？
“其實……我還真的有辦法……”
“什麼辦法？”趙誠疑惑的看著這位便宜姐夫。
“你先別管，如果我能讓你領軍打仗，甚至是進入學堂，你願意嗎？”李昭靠在了椅子上，笑眯眯的盯著趙誠。
“當真？”趙誠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整個人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亢奮。
對於從小看似很受重視，但卻不被重視的孩子來說，別人覺得厭倦的生活，恰恰是他最渴望的，有同窗、有玩伴、集體生活、倍受重視。
這在普通人家能夠得到的，趙誠卻未必能夠得到。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李昭示意趙誠坐下：“不過……我得提前告訴你，這件事最快也得等一年，一年後，我就幫你搞定。”
“好好好！”趙誠激動的點點頭。
“但有些事情可能未必有你想象中的好，一旦你進入了這種生活後，你就沒有反悔的機會。”李昭提前告知：“你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考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