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喜歡啊。”笑笑答得理所當然。
這當然也是最正確的回答。
“那我們上午就去博物館，中午去餐廳吃飯，你喜歡嗎？”馮璐璐學著她剛才的口吻問道。
笑笑開心的點頭，但她注意到一個問題，“下午呢？”
馮璐璐眸光微黯，“下午……下午在家休息吧……”
她沒說出口，下午她計劃送笑笑去派出所。
她直覺笑笑聽到後會不開心，既然這樣，就先開開心心的過完上午的時間吧。
按照笑笑的要求，馮璐璐帶她來到了珍寶博物館。
她看得特別仔細，對待每一件珍寶，都細細觀察。
而在觀察的時候，她的小手指會在空氣裡劃來劃去，恨不得將它們的輪廓都刻畫在腦子裡。
“笑笑，你是不是喜歡畫畫？”途中喝水休息的時候，馮璐璐問。
笑笑點頭，“沒人跟我說話的時候，我就畫畫，畫畫就是跟紙和筆說話。”
馮璐璐聽著這話，心裡沒來由一陣酸楚。
“笑笑，你爸爸……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嗎？”她忍不住問。
笑笑搖頭，表情倒顯得比較平靜，“我一點也不想他。”
因為沒有感情，所以不會想念。
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只是馮璐璐心頭更加好奇，笑笑的媽媽有什麼樣的苦衷，才會丟下這麼可憐的孩子不管。
“媽媽，你想看我畫的畫嗎？”笑笑問道，眼裡滿滿的期待，彷彿手裡拽著什麼寶貝，想要拿出來和媽媽分享。
馮璐璐張了張嘴，差點就要說出，我們下午就要分別……
終究還是沒忍心說出口。
“好啊。”她這樣說道，換笑笑一個開心的笑臉。
“你平常都畫些什麼呢？”她接著問。
“想到什麼，看到什麼，都畫啊，”笑笑小腦袋一偏，“我畫了很多媽媽和叔……”
糟糕，說漏嘴了！
她趕緊停下不說。
但馮璐璐已經聽清了一些︰“叔叔……？媽媽和叔叔在一起嗎？”
笑笑畢竟是個孩子，不知怎麼圓話，誠實的點點頭。
只是馮璐璐也沒怎麼驚訝。
既然笑笑爸從沒出現過，笑笑媽身邊有其他男人也不足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