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精神沒有問題。”男人口吻篤定。
唐甜甜看向他，“你認識甦雪莉是嗎？”
男人的神色瞬間顯得不安幾分，唐甜甜走近些，男人提高了警惕，“你怎麼知道甦雪莉？”
“你昏迷的時候說了這個名字。”唐甜甜習慣性地把原子筆插入了白大褂胸前的口袋，她走上前幾步，狀態十分放鬆，就像是這個療養院裡工作多年的醫師一樣，“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頭部受到了重擊，陷入昏迷了，隨後的事情你記得嗎？”
“沒什麼特別的印象……”男人看了看唐甜甜，不確定地說，“我是在一個住宅區的房間醒來的，可睡了一覺就被送到了這兒。”
唐甜甜點了點頭，“你被找到之後我們給你做了腦部檢查，你的海馬體可能受損了，我現在需要確認你的記憶有沒有出現損傷，便於做進一步的治療。”
男人震驚地摸向後腦，果然很痛，“我是怎麼被你們發現的？”
“我是醫生，只負責檢查和把你治好。”唐甜甜搖了搖頭，看向周義，“至於這所療養院是怎麼找到你的，就不是我的職責範圍能夠回答的問題了。”
周義低了低頭，斷斷續續想起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昏迷。
唐甜甜見男人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訊息，給了他一點時間考量。
唐甜甜告訴周義，“你放心，我問的問題很簡單，只需要你做一些基本的回憶。”
周義抬頭看到了唐甜甜恬靜的一張小臉，她看上去實在不像壞人。
唐甜甜從療養院離開後直接回了公寓，她來到公寓樓下，看到威爾斯的車停在路邊。
威爾斯沒有在車上等她，而是下了車倚靠著車門。
入了冬的小區看上去像一隻蟄伏的甲殼蟲，周圍的一切都是光禿禿的。
唐甜甜走近時，聽到威爾斯的手下正在和他匯報，“威爾斯公爵，人還是沒有找到。”
威爾斯點了點頭，聽到腳步聲後回過頭，見唐甜甜輕手輕腳地朝他走近。
“……”唐甜甜從他眼前悻悻地收回了手，像個被抓包的小孩，“本來想嚇你一下的。”結果被發現了。
“問出什麼了嗎？”威爾斯把她的手拉回來。
唐甜甜搖了搖頭，回想療養院的情形，“今天只見了一個人，可他很緊張，整個人都是錯亂的，問的問題沒能好好回答。”
威爾斯點頭，他和陸薄言見過後已經知道了唐甜甜要做的事。
“看來是需要一些時間。”
威爾斯和唐甜甜轉身上樓，手下留在了路邊的車前，沒有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