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弱的肩膀卻劇烈的聳動著,身軀似乎搖搖欲墜。
李清然連忙上前扶住李音希。
李音希卻只顧著伸出手來,從李清然手中拿過那一封信。
信上只寫了八個字。
“母親大人輕啟。”
“執安。”
單單八個字,李音希卻如獲珍寶,強行按捺住顫抖的手,從信封中拿出那封信來。
她緩緩開啟。
信上只寫了一行字。
“母親大人見字如晤,且按時吃飯,珍重身體,來日自有相見之時。”
短短一行文字,就如同陳水君臨走時留給陳執安的那封信一樣。
可李音希此時早已淚流滿面,甚至哽咽出聲。
她的聲音顫抖不定,彷彿被大雨驅散的大鳥,在嗚咽間尋找小鳥。
李清然將李音希扶到一旁的八角亭中。
李音希就坐在亭子裡,哽咽間撫摸著那封信件上的字跡,又撫摸著信封上的名字。
一別十七年。
今日,她收到了執安的書信。
李清然默默退出亭子,走出舊芝居。
卻見舊芝居以外,一位約莫二十歲,腰間佩劍的公子正在等候。
他側臉如玉,長睫下的眼眸中透露出淡淡的陰影,鴉青色的薄袍配上他單薄的嘴唇,令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冷冽。
“扶疏兄長。”李清然向這公子行禮。
此人正是玄紫將軍之子李扶疏,乃是雛虎碑上的人物。
“信中寫了什麼?”李扶疏詢問。
信上不過一行文字,李清然並未隱瞞,如實告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