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上外套走出臥室,聽到書房裡傳出低低的說話聲,是他在打電話。
早晨房子裡很安靜,盡管他聲音很低,她也能聽出他話裡“拜託”“賬期”“催款”等字眼。
他一定是在為公司的破產危機頭疼。
她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起程奕鳴的話,等到他公司破產,你一定會內疚,從而選擇主動離開……
她怎麼那麼討厭程奕鳴呢,像個預言家似的,預言準不準的還不知道呢,但卻像跳蚤似的,是不是跳出來讓你煩惱一下。
“叩叩!”她敲響房間門,給他送了一杯咖啡。
“起這麼早。”他問。
“你兩點起床的時候,我就已經醒了。”
他不禁皺眉︰“我四點半才起。”
卻見她俏皮的看他一眼,他瞬間明白自己又被她套話了。
趁她將咖啡杯放到他面前,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一把將她拉到懷中。
“起這麼早,就是為了給我下套?”他的聲音低低壓在她耳邊。
她忍不住躲閃,熱氣一陣陣吹進耳朵裡很癢的。
“別亂動。”忽然,他抓住她的兩只胳膊。
她渾身一愣,身體某處馬上感受到一個硬東西。
她不禁暗汗,早上的確不能亂動……
“程子同,”她小心翼翼說道︰“你冷靜一下,現在不合適。”
“哪裡不合適?”
“時間不合適。”
“為什麼?”他問。
“……我剛才聽你打電話,你不是在說公司破產的事情嗎?”
上一秒說著公司的存亡大計,後一秒和女人那啥,難道合適?
“我以為是你的身體不合適。”
“我的身體……當然也不合適,喂,你幹嘛……”
“我會輕一點。”
話說間,她已經躺到了地毯上……
他沒給她一點抗拒的機會,因為從昨天到現在,他已經忍耐了超過二十四小時。
然後他發現,他還是沒法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