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甦簡安的房間。
生活的前方等著他的,是一場硬仗,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能陪在她身邊。
……
第二天。
甦簡安醒來的時候頭沉得好像有千斤重,這種感覺她前不久才經歷過,都是酒精害的。
但上次,她是在陸薄言的懷裡醒來,這一次……大床上空蕩蕩的。
她想起昨天晚上,回房間後陸薄言溫柔的吻、而後和他的溫柔南轅北轍的冷硬,那是夢,還是現實?
她拉開米色的窗簾,刺眼的陽光湧進來,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不少,一看時間不早了,她無暇想更多,溜進了浴室去洗漱。
下樓時,陸薄言已經坐在餐廳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著熱氣,而他在翻看著報紙的財經版。
甦簡安走過去坐下,發現白粥旁邊放了一碗湯,以前陸薄言應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會讓廚房給他熬一碗這個湯。
她試了試湯的溫度,剛好可以喝,於是和陸薄言說︰“謝謝。”
“你應該和徐伯道謝。”他面無表情的翻過報紙,“他讓廚房給你熬的。”
原來不是他。甦簡安掩飾著心裡的失望“哦”了聲︰“昨天晚上,我……”
“跟很多人一起喝酒,你很開心是不是?”陸薄言放下報紙,冷冷的看過來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?”
甦簡安也不是軟弱的人,據理爭辯︰“我只是喝多了一點,沒有做讓你丟臉的事。”
“你最好是沒有做。”陸薄言甩下報紙,喝了兩口粥就皺著眉放下了調羹,起身要走。
“你站住!”甦簡安起身走到他面前,“陸薄言,你到底在生誰的氣?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?”
陸薄言目光深深的看著甦簡安,勾了勾唇角︰“簡安,我一開始就是這樣,不是嗎?”
他轉身離去,甦簡安卻愣在了原地,渾身冰冷得像被人澆了一桶冰水。
她固執的認為陸薄言變得這麼奇怪是有原因的,可她居然忘了,陸薄言一開始就是這樣的,冷漠、只把她當名義上的妻子。
也許他是真的厭倦了,厭倦了和她扮演恩愛夫妻,所以他讓一切恢復最開始的模樣。
甦簡安突然覺得難過,心髒好像被誰揪住了一樣,沉重的感覺壓在心頭上,她捂著心口想找出她的傷口在哪裡,卻遍尋不見,整個人都被那種莫名的酸澀和難過攫住。
她一下一下的捶著胸口,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痛哭。
最終她抓起車鑰匙,沖出家門去了警察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