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！”白唐信心滿滿的說，“老頭……啊不，老唐，你退休回家，我會給你表演我是怎麼收拾康瑞城的！你等著看戲就好了。”
唐局長一臉懷疑的看著白唐︰“你真的可以？”
“哎哎！”白唐敲桌子表示不滿，“老唐，不帶這麼懷疑自己親兒子的！”
唐局長久久的看著白唐，笑了笑，說︰“白唐，我很欣慰——你真的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煽情來得太突然，白唐有些接不住了。
“唐局長，放心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。”高寒承諾道，“我們會讓您看見康瑞城是怎麼落網的。”
“交給你們，我當然放心。特別是你——高寒——你的能力我是看在眼裡的。”唐局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高寒的手臂，“不過，你平時要是能開心一點，就更好了。”
高寒怔了怔，意外的看著唐局長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走過來的。”唐局長說，“發現一些你們年輕人的心思，不奇怪。”
高寒點點頭，理解的笑了笑。
辦妥所有事情，一行人離開警察局。
唐局長是第一個上車離開的。
這時，白唐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疑惑，轉頭看向高寒︰“哥們兒，你平時不開心嗎？”
“……”高寒不知道是無語還是面無表情，看著白唐，沒有說話。
白唐更加疑惑了。
他從小被家裡慣著，某方面的思想單純如少年。
就好比不開心這件事。
白唐覺得，人類所有的不開心都應該說出來。就像他小時候那樣，因為自己不能解決某些問題感到不開心的時候，只要說出來，父母或者哥哥姐姐就會幫他解決。
所以，高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，他應該說出來。他們或許可以幫高寒想辦法，跟他一起解決。
這個時候，白唐還不懂，成|年世界的很多痛苦，只能自己消化，不能說出來昭告全天下，不能召集身邊的人來幫你解決。
見高寒遲遲不說話，陸薄言給了穆司爵一個眼神。
穆司爵無奈地低嘆了口氣，拖著白唐走了。
警察局門口，只剩下陸薄言和高寒。
陸薄言走過去，說︰“白唐是無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高寒笑了笑，接著說，“其實很多時候，我會羨慕白唐。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，在他眼裡都很簡單。”
陸薄言沒有否認。
白唐對這個世界的看法，確實保持著最初的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