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了兩個招牌菜，示意周森隨便點，說“來這裡吃飯最大的好處，就是怎麼點都不會踩雷！”
周森點了一個湯一個菜，都比較清淡。
陸相宜試著問“你不吃辣嗎？”
“不吃。”周森基本上是滴辣不沾。
“我也是。”難得踫到同道中人，陸相宜很興奮，“現在大部分人無辣不歡。”
周森倒了兩杯茶，“敬我們的緣分？”
陸相宜被噎了一下。
她都把氣氛烘托到這兒了，不配合都不行，只好接過茶杯，承認她和周森有緣。
菜接連端上來，每一道都很家常，又很美味。
陸相宜發現，周森食慾不錯，每一道菜他都很喜歡的樣子。
“跟我奶奶做的中餐很像。”周森環顧了一圈四周，“她跟我提過國內這種餐廳，原來吃起來，是這種感覺。”
“這家餐廳開了好多年。”陸相宜說，“說不定奶奶她老人家，以前來過這兒吃飯。”
周森喝了口湯，笑了笑，“也許吧。”
他不知道這座城市的哪個角落，有奶奶的足跡。
但只要呆在這裡，他們的足跡一定會發生重合。
一些他迷惑不解的事情，自然也會有答案。
“周森，你算是外國人吧？”陸相宜試探性地問，“你會離開a市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周森不假思索。“不過，我這次來a市還有工作，不會馬上離開。”
是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嗎？
陸相宜覺得追問下去好像怪怪的，只好點點頭，專心吃菜。
結賬之前，陸相宜攔著周森，“這次你不許跟我搶了！”
老闆站在收銀臺後，笑眯眯的說“這位先生可以下次再請相宜嘛！相宜，一共是兩百八十三。”
陸相宜迅速掃了碼，“下午的講座快要開始了，我們回學校把。”
這時，周森收到一條簡訊，“你去哪兒了？你怎麼還不開始準備？”
“出來吃了個飯。”周森說，“現在回學校。”
那邊的人又憤又恨，“你去吃飯不叫我？”
周森“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