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著陸薄言這麼多年,難道不比鐘老更加了解陸薄言?
鐘略的電話尚未接通,服務員帶著沈越川的其他朋友找到了。
沈越川經常會因為公事來酒店,偶爾也會打電話過來替朋友安排房間,久而久之,服務員就記住了那些人是沈越川的朋友,下次接待的時候給予方便。
這次沈越川攤上鐘略,服務員只是跟那些人說了幾句,瞬間就有一大幫人跟著她湧了過來。
但是,明顯誰都沒有想到鐘老會在這兒。
本來,如果單單是鐘略,他們不介意在甦亦承的婚禮上動手的。
頂多以後走法律程式解決和鐘家之間的問題,留下個打架鬥毆的案底,這對經常因為飆車被拘留的他們來說不算什麼。
至於甦亦承那邊,以後拼命認錯唄,沈越川畢竟是他妹|夫的助理,他不會真的對他們怎麼樣。
可是鐘老在這兒,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。
鐘老是商場上的狠角色不說,同時更是長輩。他的輩分擺在那兒,他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一個長者面前對他兒子動手啊。
一群人朝著沈越川投去無奈的眼神,沈越川只是示意他們淡定。
這時,陸薄言接通了鐘略的電話,他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︰“哪位?”
“薄言,是我。”鐘老出聲。
“鐘老?”陸薄言明顯詫異了一下,但很快恢復了正常的口吻,“你有事找我?”
“沒錯,今天是私事。”鐘老怒道,“你手下的助理叫了一幫人來對我兒子動手,這件事,你說該怎麼處理吧。”
陸薄言沉吟了半秒︰“鐘老,事情是不是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?”
鐘老的語氣立馬變得不悅︰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越川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陸薄言不緊不慢的說,“如果你想找我解決問題,麻煩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。”
“我來說!”服務員跑出來,沖著鐘略的手機大聲喊道,“陸總,我是酒店的服務員,這件事因我而起,沒人比我跟更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!”
鐘老了解自己的兒子,看見女服務員,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,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鐘略一眼,鐘略心一虛,就要掛了電話。
“鐘經理,麻煩你,把電話給酒店的工作人員。”
陸薄言的聲音及時傳來,阻斷了鐘略掛電話的動作。
鐘略只能把手機遞給服務員。
“陸總,事情是這樣的︰剛才鐘先生喝醉了,要進女士衛生間,我攔著他,結果他……他說給我雙倍工資,讓我跟他去樓上的房間,我不願意,他來硬的。最後……最後是蕭小姐出來替我把他推開了,蕭小姐讓我去叫人,後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芸芸?”陸薄言的語氣裡透出幾分冷肅,“鐘略有沒有對你怎麼樣?”
蕭芸芸看了鐘略一眼,果然從他眼裡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恐懼。
哦呵呵。
既然鐘略這麼害怕,她不上演一場好戲怎麼對得起鐘略的恐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