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很在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稱呼。
池先生冷下臉訓人,是能把人訓哭的,但就是這麼一個人,每次跟她說話好像都很有耐心,聲調、習慣的語氣難以改變,池先生就刻意放緩一些語速,儘量讓自己說話顯得輕聲細語,她怎麼可能還會質疑池先生疏離她?
而且這一次她在為螢火蟲驚喜的時候,突然想起之前她和其他人到北之澤村的時候,本該在東京的池先生打電話讓她出門看燈景,看到燈景的時候,她覺得驚喜,回頭看到池先生,她更加驚喜。
好像在很早之前,池先生就在想盡辦法給她製造驚喜、讓她高興,只是那個時候她不敢往‘喜歡’這個方向去想。
“所以村民們就把螢火蟲當成神明指引。”
“真的很像青鷺鳥的神光……不過,我有一個與這不相關的問題想問伱……”
“你問。”
“池先生,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?”
“其實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,就已經喜歡上了……你呢?”
“我倒是清楚得很呢!”
“不說時間嗎?”
“你沒有告訴我具體時間,那我也不告訴你。”
“哦,我之前去我們那年分別的那家醫院,看到樹幹上有刻痕……”
“等、等等!你不要再說了……”
兩個人聊了十多分鐘,等孩子們到院子裡叫池非遲吃晚飯,池非遲才結束了視訊通話,從屋簷上跳了下去。
橘幸平讓人準備了兩大桌飯菜送來,家人和客人安排在主餐廳,黑木靖司和剛被叫回來的保鏢們就在旁邊的副餐廳。
被反綁的綁匪也被放在了副餐廳裡,由一群保鏢看守著,為了不讓橘菜菜瀨害怕,兩個餐廳間的門也被拉上了。
這也讓池非遲覺得遺憾,他很想找個目標欺負、折磨一下,比如在那個飢腸轆轆的綁匪面前吃飯,可惜他還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裝正常人,只好剋制一下跑到隔壁餐廳去的衝動。
晚飯後,趕到的警察帶走了綁架犯。
服部平次決定在橘家留宿,而池非遲和阿笠博士決定帶五個孩子去露營場。
他們拜託剛認識的中年夫婦幫忙看著帳篷,怎麼也要回露營場去跟對方打個招呼,順便道謝。
而讓服部平次都覺得意外的是,非墨居然打算連夜回京都去,理由是——‘如果菜菜瀨還沒有找回來,耽誤歌牌比賽也沒關係,但既然菜菜瀨找回來了,我也要儘快把心思放在即將開始的選拔賽上,明天就開始做準備’。
這樣的理由一說,橘幸平夫婦也沒法再阻止,本來就親近的態度變得更加親近,帶著菜菜瀨送非墨正太一群人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