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人立刻配合地低頭吃飯,默默加快了進餐速度。
越水七槻看了看那邊的四個人,低聲道,“也就是說,若松家三個人,現在全部都被殺害了嗎?”
她才意識到,這應該算是滅門慘案了。
“是啊,”服部平次沒急著吃飯,若有所思道,“之前若松社長的案子,長野縣負責調查的大和警官已經調查出了頭緒,案發現場浴室的瓷磚,其實是上下都是三十度到四十度銳角的菱形瓷磚……”
“是‘詭異的斜方’嗎?”越水七槻有些驚訝地確認。
“沒錯,”服部平次點了點頭,“利用視覺效果,讓瓷磚看起來像是從上到下的漸變色,其實每一塊瓷磚都是一樣的顏色,若松社長被殺害時,確實用血在地板上留了死前訊息,不過被人把瓷磚調換到其他地方隱藏起來了,而由於視覺造成的錯覺,之前的警方一直沒有懷疑瓷磚被調換到了浴室其他地方,當然,大和警官已經找到了那幾塊瓷磚,並且利用血跡反應測試,還原出了若松社長留下的死前訊息,若松社長留下的訊息是……son!”
“兒子?”越水七槻跟著思考,“是指他的兒子育郎先生嗎?可是和葉之前說育郎先生被殺害了,那殺害育郎先生的人……”
“應該是若松太太吧,育郎先生吃下年輪蛋糕之後就毒發身亡,可是他和我們吃的是同一個蛋糕,蛋糕也被完全八等分,任由我們自己取用,雖然他當時肚子餓,但蛋糕是平等分開,不會一塊大一塊小,兇手也沒辦法料到他會拿哪一塊蛋糕,”服部平次趁著說明情況的機會,整理著頭緒,“而經過檢測,除了他吃的那塊蛋糕,其他蛋糕上沒有毒素,再加上他肚子餓時喜歡直接用手抓蛋糕放進口中,這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的事,所以,兇手可能一開始就把毒塗在了別的地方,讓他不小心摸到,再利用他用手拿蛋糕放進口中這個習慣,毒死了他……”
越水七槻默默點頭。
這個思路是沒問題。
“之後,警方發現房間門把手上有毒素,而且門把手下方的地面上,也有毒粉殘留,毒粉範圍內,還有一段不自然的斷開,”服部平次說著,忍不住抬眼看向池非遲和越水七槻,正色問道,“你們應該也想到了吧?兇手在往門把手上灑毒粉,某個地方也沾了毒素……”
越水七槻想到之前鑑識人員的話,“是……拖鞋?之前鑑識人員說,在若松太太右腳拖鞋鞋面上有毒物反應,如果站在房門口往門把手上灑毒粉,毒粉是很可能會不小心落在拖鞋上,而且既然地面有殘留的毒粉,還有那種痕跡,也基本可以確定,兇手塗毒的時候,確實讓一部分毒粉灑落了下去。”
服部平次點了點頭,又繼續道,“大家之前都在屋裡活動,想要悄悄替換誰腳上的拖鞋,是件很困難的事,對吧?那……”
“不難,”站在一旁低頭吃飯的池非遲決定推一推進度、早點回去休息,出聲道,“我們進屋找你們的時候,路過洗手間,洗手間外面有一雙拖鞋,而洗手間裡卻沒有人,那應該是上洗手間時更換的專用拖鞋,也就是說……”
在若松太太換上專用拖鞋去上洗手間的時候,會把自己原本穿的拖鞋留在門外,兇手完全可以趁機把自己那雙沾了毒素的拖鞋、跟若松太太的拖鞋對換,等若松太太從洗手間裡出來,就穿上了那雙鞋面沾有毒素的拖鞋,成了嫌疑人!
服部平次和柯南也想到了這一點,臉色一變,立刻跑向湊在一起吃飯的遠山和葉、毛利蘭。
“和葉!”服部平次焦急問道,“你和小蘭剛到若松家裡的時候,有去上過洗手間,對吧?門口是不是有一雙洗手間專用拖鞋?你們當時換了嗎?”
遠山和葉本來想說‘我笨笨的怎麼會知道’,不過見服部平次神色焦急,也就沒賣關子,點頭道,“是、是啊,我們去洗手間的時候,外面是有一雙拖鞋,而且當時育郎先生就在洗手間,我們還在門外等了他一會兒,他出門的時候說那是進洗手間專用的拖鞋,我們也就換上了啊……”
服部平次一怔,又忙道,“等、等一下!你說,你們去洗手間的時候,遇到育郎先生從洗手間裡出來,那你們知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洗手?”
遠山和葉一臉無語,“哪有人上完洗手間不洗手啊?那也太不講衛生了吧!”
毛利蘭回憶了一下,肯定道,“育郎先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手上溼漉漉的,往客廳走的時候,正在用手帕很仔細地擦手。”
服部平次:“……”